莫国公悲痛不已,在府中停灵七日,才将空棺椁风光大葬。
第二件事,禹默告诉桑梓,他们从西戎迎回来的伽罗公主便是秀衣楼前楼主。她被禹默取而代之,逃到西戎,挑唆可汗犯中原。兵败后,自愿充当公主和亲,以便刺探我朝报。
原来,当初洛君枢驾临护国寺,遇到舟行,便已动了杀心!
受封赏,只说桑梓抱着女儿小阿德回到端亲王府,惊闻十日前的夜里,护国寺中燃起大火。因为时值深夜,僧人们皆在熟睡,竟无人逃火海。护国寺的僧,尽皆坐化。
桑梓心中怀疑护国寺起火,是洛君枢所为,但她当时不在京城,也寻不到任何蛛丝迹。没有证据,便是凭空诬陷。她传书给秀衣楼现任楼主禹默,让其查明此事。
桑梓立刻命她的亲卫将胡元成以及右掖军二十人秘密捉来,分别审问,并以其家人安危纷纷击破心理防线。这二十一人中,有十四人当日实,与禹默信中所说一般无二。
之前,她抱着端亲王
桑梓张嘴,一血来,直地向后仰倒。
桑梓失魂落魄的回到国公府,只见阖府素缟,里外尽是白幡,迎风招展。
其实,本找不到舟行的遗骸,他已与寺众僧、庙宇屋舍一同化为灰烬。一场丧事,不过是留给至亲悼念他的时间。厚重的楠木祥云描金棺椁里空空如也,连舟行的一套衣都找不到。
桑梓急火攻心,昏厥了整整两日。
桑梓犹如游魂一般,她在心底暗想:度念之与莫国公已经和离近二十载,她父亲有什么资格在府中为他办丧事?
莫国公没有,她就有了吗?是以女儿的名义,还是人的份?玷污僧的一代清誉?
端亲王在犒赏三军的宴上得知消息,匆忙请辞,赶回王府。
桑梓打算质问天,她知,这一去,定然无法善了。她再喜洛君枢,也不能放任他为一己私杀人放火。他再自己,也接受不了目无尊上、倒反天罡。但是她必须要去,不能权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不不,她不,度念之定是因她而死。是她偷偷京,激怒了洛君枢,又迁怒于舟行,使整座护国寺为其陪葬!
桑梓听到这个消息,犹如五雷轰。她将小阿德交给乳娘,便跑去护国寺。
桑梓什么都不想听,什么都不想看,哭也哭不,一气哽在间,上不来,也不去。
度夫人察觉到桑梓面不对,忙捶打她的前后背,“我的儿,我苦命的儿啊!哭来就好了!”
家见自家大小回来,哭着说:“县主!您可回来了!你阿爹……舟行法师……殁了……”
信后还列着右掖军二十人的姓名、住址,家中况、家人详述。
什么都没剩,度念之的佛骨、遗言,皆是一片苍白。
丧事刚办完,桑梓便收到禹默的回信,信上说了两件事。其一,五月初十,天洛君枢命禁卫军右掖统领胡元成率二十人众,在护国寺各,堆放菜籽松油,尤其在舟行的禅院外。当天,他们先在护国寺僧众的粥与饮中投放迷药,确保起火之时,僧人们无法醒来。
洛君瑶衣不解带地照顾王妃。他得知舟行离世的消息,也知桑梓对其有着不可告人的愫,但人已经没了,又是妻名义上的生父,他便陪着桑梓到莫国公府守灵。
桑梓怎样都接受不了,她最的度念之就这样去了。定是她在佛前亵渎了佛,惹得天降横祸。可为什么不降在她这个始作俑者上,要带走她的度念之!
御座上的天,看着弟弟坐在轮椅上的背影,不觉攥紧手中酒杯。
两月前的辉宏庙宇,如今只剩残垣断与焦石瓦砾,还有一众唏嘘的香客。
如果当时自己持先安顿好舟行,没有信了他能自保的话,就好了!
翻云覆雨,最难测是帝王心!
度家大人携夫人与儿亦来国公府为弟弟奔丧,听说,老太君得到护国寺被烧的消息,哭得已然昏厥过数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