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女眷,他怎会主动拜候?”
桑梓:“我同袁将军是过命的交。他不仅来了,还留一名副将,帮我练兵。”
洛君瑶一,“本朝律例,任何勋贵官宦不得豢养私兵!”袁非羽也太过纵容她了!
桑梓:“哪个封疆大吏家里没有几个看家护院的人?此三面环山,虽无悍匪横行,也是要防着贼人觊觎家眷钱财。我单独住在此地,总该有些人保护命。这么大的宅,万一有歹人潜,找都不好找。”
洛君瑶想想也是,笑:“你只有一座封地,便自诩封疆大吏了?”她说练兵,可能也就百十来人,便:“你不要麻烦定西军中副将,人家吃军饷,不是给你私差的。你的护院,本王帮你亲自练。”
桑梓大喜过望,“我早就听说,夫君用兵神化。你来练兵,我自是放心。”
洛君瑶嗤笑,“你还不放心了?”又问:“你是听谁说,本王擅用兵的?”
桑梓:“我爹啊!”
洛君瑶忍不住嘴角上扬,“还是泰山大人慧识珠!”
桑梓紧了紧裹住两人的披风,“明日,我独自去山中探望阿爹,你便在府中修养。”
洛君瑶:“本王人已到了雍城,哪有不去拜见丈人的理?”
桑梓:“山路难行,过不了车,你过去,太受罪!况且,我阿爹早已家,连我这个女儿都不愿见,还会见你这个女婿?”
洛君瑶大概理解方外僧想法异于常人,况且自己残了半,桑梓不愿生父见到心烦,也是有的。他便没再持。
天不早,桑梓带端亲王回主楼休息。因为他不便,他二人宿住在一楼。
趁洛君瑶沐浴的时间,桑梓上绣楼收拾几件衣。她的房间,和她走的时候,一般无二。房里燃着她喜的果木熏香。临窗书案,笔墨纸砚摆放整齐。
桑梓看到桌上放着一只双鲤信盒,是她曾经与洛君枢传信所用。她打开盒,发现里面放着厚厚一叠信笺。
打开最上面一封,信上写:闻卿与君瑶至雍城。追忆你我山密会,彼时恩缠绵,此刻劳燕分飞。凝香殿的夜晚,倍孤寂,冷裘孤枕,难以眠。即便浅睡,梦里再无桑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