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娘与周箬筼哪里见识过这般巧思,直呼:娘哎,这哪里是人住的?分明是神仙幻化来的!
安顿来后,星晚仍旧行侠仗义,但从不将人带回家。而是远远的安置在庄上,让他们自其力。
每到年节,星晚便派周箬筼回江南,给那边庄上的佃送些银钱,再给江南的朋友们送节礼。虽然不能像以往那般日日相聚,却常有书信来往,全由萧桓的人负责传递。
很快,星晚又在山城结识了一群志同合的好朋,原由与江南那边如一辙。
朋友们都知晓,星晚家里有几位才貌俱佳的夫婿。这个时代,男可以为女生育,亦可嫁给女,但是很少,一女多夫的况更少。
可是,像星晚这般豪慷慨的格,能有男愿意与旁人共侍一妻,倒也不奇怪。谁能拒绝年轻貌、有宅有财的侠女呢?
君上于好奇,同星晚一起参加过几次诗会。席上的年轻男女,无不折服于他的气度与貌,明知他年纪不小了,仍是观之令人心醉。
他们终于明白,无论是翩翩贵公,还是花丛浪,星晚为何从不。家里有这样的夫君,谁还会看外面的庸脂俗粉、穷酸腐儒?
由此,星晚在一众朋友中又显得超然脱俗,与小们和睦相,因为没有竞争关系。与男们呼朋唤友,五花、千金裘,呼儿将换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星晚没事还会些扫除附近山土匪的勾当。南荀觉得有趣,也跟她一起夜黑风摸深山,解救被绑少女,将山寨连锅端。那些匪徒大多是不果腹的民落草为寇,皆是苦命人。被星晚打服了,便拜在她门,仍旧住在寨里,保护过往商。
君上许是久居深,对于这项犷暴力的活动,乐此不疲,渐渐也染了萧桓。他们三人经常携手力战悍匪、抓采花贼,不到一年,附近方圆三百里居民夜不闭、路不拾遗,生生让他们建造一方升平小世界。
近来听闻,城里珲楼来了一位南边的花魁,艳名动四野。别说公、才们蠢蠢动,就连闺中小都想一睹芳容。
一日,几个好友拉着星晚去珲楼。其实,星晚早有耳闻,却并不兴趣。
这次,花魁招亲竞价初夜,珲楼盛况空前,星晚也不好败了朋友们的兴致,便一同过去,权当看闹。
他们几人订了一楼有珠帘隔断的包厢,相对隐蔽一些。
开始,先是几段歌舞助兴,客人们吃着酒菜,翘盼佳人芳容。
而后是一曲雅致的古琴,铿锵有力,不似自女儿之手,吊足了酒客的胃。大家只能看到纱帘后,影影绰绰的人影,却不见花魁芳容。
琴音方落,自帘后走一位俊秀青年,垂首站立,恭敬地向台抱拳,言明他是花魁的仆从,今晚竞价,第一价者得,第二,亦需花魁本人青睐。说白了就是,你光有钱还行,还得花魁的。
星晚瞪着台上的青年,活像见了鬼。
旁边的赵二公,笑:“贤妹莫不是将那仆从当作花魁?诚然,此亦是绝,世间少有。不知那花魁公,是何等的惊才绝艳、国天香!”
星晚珠不动地注视台上的萧衍,心中有了不好的预,“花魁难是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