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与郡主发生角。当时,微臣辇,许是郡主没注意,将臣推倒。”他微微抬起,额上已经冒冷汗,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狼狈中又带着三分惹人怜,“臣回到寝殿,便招来太医。太医说,这一推,险些小产,为臣开了安胎药。”
星晚听他颠倒黑白,却不生气,而是示意殿侍从搬来椅,“魏侍君月份大了,别跪着了,坐说吧。”
魏侍君一愣,看了看至尊,不知自己是否要起座。如果这话是至尊说的,他自然万分喜,偏偏被那郡主抢先说了,让他跪也不是,坐也不是。
萧桓侧脸看了星晚一,“你倒是会怜香惜玉……”
星晚一笑,“至尊还不知臣媳嘛!”
萧桓眸光暗沉,盯着星晚,却对魏侍君说:“郡主让你坐,你坐便是了。”
魏侍君忙谢恩,艰难着肚站起来,又缓缓扶腰坐,全程极其缓慢,让人看了,都觉得他前坠了那么大一坨肉,替他害累。
星晚问:“魏侍君,你怀胎几个月了?”
魏侍君万万没想到,这小女还跟他有问有答话起家常,偷看向至尊,见对方没有阻止的意思,低声回:“回郡主的话,快要七个月了。”
萧桓周低气压,她到底要什么?
星晚笑:“才七个月啊!你这肚和父君快要临盆差不多大。”
说者无心,听着有意。魏侍君自然知,男怀胎需要侣时常开拓产,开拓多了,自然就多,便于生产。然而,后嫔妃一旦有孕,帝王便不会招其侍寝,就连君上也不例外。皇帝的龙涎数量有限,为确保皇嗣延绵,不会浪费在已受孕的妃上。
魏侍君正值盛年,怀孕望又烈,他上不了龙床,只好夜夜用玉杵消磨解渴。偏是他平日贵,不走动,膳又好,将胎腹养得大了些,如同将要临产。
星晚的话,让魏侍君后背冒一层冷汗,虽然至尊不会怀疑他偷人,但总会联想到他耐不住寂寞,用偷吃。说去,也是不好听的。
谁知,星晚话锋一转,掰着指算,“珏玉如今两个月大,您在君上怀胎四月时,便让魏侍君受孕。真是厉害!”
这话嘲讽意味明显,针对的不是魏侍君,而是萧桓。
至尊脸上明晃晃写着‘龙颜不悦’,“你这么关心朕的后,不如让你起居郎,去写《起居注》。”(注:起居注是记录皇帝平时言行,包括每晚临幸了谁,后妃什么时候怀孕、什么时候产等私密事。)
星晚差将中来,一阵咳嗽,黄侍忙替她轻拍后背。星晚快要笑泪,“父皇要是不介意女儿家担任此职,儿臣没意见。哈哈哈哈。”说到最后,她笑得趴在桌上。
魏侍君就不明白了,方才不是说星晚郡主将他推倒,让他差小产的事吗?戕害皇嗣的罪名,便被郡主七拐八绕领到甚为奇怪诡异的话题上。至尊这个儿媳,已经到了可以大方谈论临幸后、何时有孕的地步了吗?这个方式,也是很奇特啊!
萧桓阴沉着脸说:“你笑够了没有?”
星晚抹抹泪,直起,嘟着嘴指向至尊那边一盘果,“我要吃西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