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三哥的凶手,你去给弟弟报仇吧!”
陈怀山接过棍,一步步走近芒夏。
芒夏吓得花容失,忍不住抱住肚,中尖叫:“我肚里是老爷的种,你们谁敢……”
话音未落,一棍打在她,她疼得弯了腰。再一棍打在她后背,致使她整个人趴伏到地上。肚撞地的瞬间,她痛得大喊。顺势翻了个,又迎来第三棍……
在场的小厮都是大少的心腹,此刻不约而同闭上睛。有胆小的,还堵住耳朵。这哪里是审讯,完全是场单方面的杀戮。
只有千夜,一瞬不瞬盯着芒夏扭曲的面容,嗜血的笑容。
十几棍去,芒夏不再翻,晕染大片血迹。
陈怀山累得扔棍,看着地上的人发愣。
有胆大的小厮,上前探了探芒夏鼻息,吓得缩回手,哭:“大少,十三姨太没气了!”
千夜将陈怀山拉到角落,递给他一叠银票,“陈二哥,赶紧带着父母兄嫂去外乡置办宅,重新生活吧!”
陈怀山接过银票,神呆滞麻木地,“好……好。”
千夜推他一把,“你赶紧走,一刻都不要耽误!”
千夜命人理了芒夏的尸,连夜回到教会医院。
第二日一早,虞老爷便找了过来,他气势汹汹将千夜扯到无人病房。
门一关上,虞老爷攥着千夜手腕,低喝:“你杖杀了芒夏?”
千夜毫不畏惧与他对视,“如此浪淫妇,还想用糟贱人的野种混淆虞家血脉,其心可诛。这样的人,你不杀她,等什么?”
虞老爷:“那个柳四呢?他为什么突然告发?”
千夜:“他不是突然告发,而是袁家兄弟见大事已成,要杀他灭。他无家无业,得了消息便跑到外地躲祸。最近听闻袁氏二人吃了官司,才来虞家告发芒夏。”
虞老爷:“那他的人呢?”
千夜:“他找上我,我承诺不杀他。昨晚打他一顿,让他签供词,放他走了。”
虞老爷:“恐怕你没打他,还给他一笔银元吧?”
千夜:“我的动机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芒夏确实犯滔天大罪。”
虞老爷:“芒夏罪过再大,也有我这个家主置,什么时候轮到你断人生死了?”
千夜无视虞老爷里的怒火,欺近他,“怎么?你要为芒夏对我兴师问罪?”
虞老爷:“你胆太大了!”
千夜:“我胆大也不是一天两天。胆不大,敢在公爹屁上动土吗?”
虞老爷放开千夜,不自然地说:“鄙不堪!你算是跟沐先生白学了!”他忽然察觉剑弩张的气氛正往绵暧昧上跑偏,又板起脸,训斥:“你竟敢杀人!千夜,你让我觉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