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拉吼:“玦二爺喜歡原娘!”說完她不勝酒力,在椅上閉一歪,呼呼大睡。
翌日果如兀金所言,守門婆將他拒於園外。
木拉努力回想,點點頭。
要是兀金咄咄人,木拉定然不肯立刻坦白,偏生人家體貼微,她就不打自招了,竹筒倒豆地將原婉然來歷和盤托。
他另外尋過一只瓶,往陶杯兌冷,讓茶不至於燙,這才遞給木拉。
“你好煩啊!”木拉大聲:“就是嗷嗚貴……貴多了……世送的……”
“那怎麼行?要賠罪我自個兒去,師兄你別向人低頭。”
木拉勉強扒拉幾粥便吃不了,沒慾是其一,心虛是其二。
她憋不住,問:“師兄,你不問我為什麼吃酒?”
江嬤嬤冷笑:“乖乖不貴,誰貴?嗷嗚嗎?”
兀金淡然:“等你吃飽飯再問,現在把話說開,沒準你吃不飯,挨餓傷胃。”
江嬤嬤問:“嗷嗚既然貴重,怎地不給我們歸去軒,送去霞榭?”
兀金卻問:“師妹,我回來時,見到有人自獸苑院門離去,穿著不遜於主,八成是江嬤嬤。”
“我想低頭,人家都未必答應。沒有上頭主授意,園裡大抵不會放外男進,到時還得你獨自面見江嬤嬤。”
“你醉了。”兀金取來陶杯,拎起火盆上茶壺往杯裡注熱,“怕你睡中翻仰躺,萬一嘔吐,穢梗在間,要事。”
“師兄……”木拉喚,睡坐起,“你怎地在這兒?”
“乖乖才不貴……”
誰承想江嬤嬤的臉還不是她想忍就有得忍,歸去軒連院門都沒讓木拉進。
當她醒來,夜已黑,自己躺在寢間炕上,教棉被裹得嚴實,師兄兀金坐在炕旁椅上,就著燈火補衣服。
木拉面一變,再度極力回想。好一會兒之後,她哭喪臉說:“我不記得了。”
“江嬤嬤來過獸苑,我記得為了乖乖的事。——啊,不好,師兄,我好像數落她沒養好乖乖,氣很壞。”
等熱和飯菜都來了,兀金打濕細布,擰乾了遞給木拉臉,又擺飯舀粥,將飯碗送到木拉手上。
“師妹,吃飯。”
木拉起初偷樂,慶幸師兄不必進園,只需她一個人忍受江嬤嬤擺臉。
“嗯……”木拉隨答應。她睡意濃重,不多言,轉頭找了椅坐,靠在椅背要睡。
木拉眉耷拉,:“師兄,我實在放不原娘,因此偷偷查訪消息,盼望能想好法,保全我們和她,實在想不就再問你。不論如何,我沒聽你話,你罵吧。”
江嬤嬤跟過去追問:“喂,我問你乖乖不貴,難嗷嗚貴,你嗯什麼嗯?”
兀金沉片刻,:“現太晚,明兒一早,我們進園向江嬤嬤賠罪。”
木拉慢慢吃茶,兀金一樣沒閒來,他到房外吩咐徒弟打洗臉,並將晚飯熱過送來。
“別乖乖,你沒將原娘的事說漏嘴吧?”
兀金聽她細說從頭,眉頭深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