佔了便宜還要佔住理,拿進鮮事體說教,陰陽怪氣,好生無禮。”
“就是,論起棗是誰的,呵,我們又沒見人拿了幾顆棗就肉疼得不行的。”
匡媽媽啐:“我們巴巴打棗,你們上來就揀現成,好意思的?說你幾句你還不服了。這棗我們歸去軒就包圓了,怎麼樣?你們霞榭不服氣,也去找主討這分體面。哼,我們池娘連吱一聲都不必,要拿就拿,你們還得開討,還不知討不討得來呢。”
眾人言來語去,那小廝在旁聽明白了前因後果,一來幫親不幫理,二來以為向原婉然叫板正好向池表忠心,搏前程。
他遂:“可不是,主從手指縫略漏點便宜給你們霞榭撿,就真當自己是盤菜,見了油就想揩?不知撒泡當鏡照照自己德,看到這隻畜牲還不明白嗎?”
他指向原婉然腳邊的嗷嗚,嗷嗚警覺來者不善,抬腦袋,耳朵往前豎。
那小廝:“你們得了隻雜種狗,品相像塊破抹布;我們池娘得的雪獅狗,通體雪白,一雜也無。兩隻狗價天差地別,兩個主人的還用說嗎?主拿你們取樂,胡亂打發,將池娘捧在手心。”
丫鬟們瞠目結,小廝公然議論主趙玦和兩位娘的牽纏,此舉無異作死。一個不好,連她們也要因為涉及這場角而被牽連。
那小廝卻是越說越無遮攔,:“主往歸去軒去得勤,霞榭那兒去都不大去,你們跟我們充什麼主?”
原婉然聞言,氣得說不話。
她教趙玦軟禁,還要被誣衊和他不清不楚?
“汪!”嗷嗚應到原婉然氣惱,伏低朝小廝放聲吠叫。
牠音尚未褪盡,撒嬌時候尤其聲氣,誰知這一叫奇響亮凶猛,眾人都吃了一驚。
小廝自以為言詞鋒利,說得眾人啞無言,正滿心得意,冷不丁聽到凶狠狗吠以為來了什麼惡犬,一個哆嗦往後退步,不防腳摔倒,一屁著地。
他前一刻趾氣昂,眨教隻半大狗兒嚇得摔了個屁墩兒,狼狽倒地,眾人掌不住,有的直截笑了,有的背轉臉笑。霞榭的丫鬟們以手絹抿嘴,不吝地發銀鈴般笑聲。
匡媽媽忙去攙扶兒,鄰近一個打棗小廝也來幫忙。
匡媽媽扶人的同時,對嗷嗚破大罵,嗷嗚不甘示弱,跑上前吠叫。
原婉然連忙喚:“嗷嗚,回來!”說著,跑向嗷嗚要將牠帶回。
她擔心嗷嗚對上匡媽媽母倆要吃虧,又擔心嗷嗚這種狗如木拉說過,能趕熊趕狼,多少有野,萬一咬傷人可不好,牠自個兒也要受罰。
嗷嗚聽得原婉然呼喚,回搖搖尾巴,掉轉頭朝她跑回。
然而那小廝當眾醜惱羞成怒,角餘光瞄見攙扶自己的小廝同伴手持竹竿,一把劈手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