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都打結了:“你……你騙人……那麼多天……我還……”
她還傻頭傻腦,自告奮勇讓這個外男手環自己肩膀,靠在自己上。
趙玦也記起在西山,他如何依靠原婉然扶持行走。
這村姑嬌體軟,彷彿不堪重負,誰知乎意料可靠,在攙扶他時候認真鼓足了氣力,穩穩承托他一個大男人傾來的分量,堅定前行。
她軀的溫不斷透過衣衫度至他肌膚,她柔軟的聲音不時在自己耳畔響起,勉勵彼此振作神……
從今而後,興許她待他永遠不能再像西山之時,掏心掏肺,毫無防備。
趙玦心中莫名又添一分煩燥,與此同時,聽到原婉然嘟囔。
“太過分了……”那村姑低垂螓首,纖手攥成拳頭,以指背抵唇。
無須細瞧她表,從語調便知她十分不以為然,好似拿他當登徒。
趙玦別開臉,冷聲:“你可別錯想,以為我對你有甚非分之想。假作骨折,不過是讓你卸防心,不疑有他。”
原婉然氣惱如故。
即使趙玦無意佔她便宜,那還不是逾越男女大防嗎?況且他拿她當傻耍……好嘛,她的確是傻,被耍得團團轉。
趙玦心知原婉然嗔怒,遂言歸正傳,轉移她心思:“西山那幫人來歷就在紙上。”
人命關天,原婉然果然拋骨折一事,立刻展開手中紙卷。
那張紙卷是官府海捕文書,懸賞緝拿在西山連續擄掠殺人的盜賊。紙上將嫌犯相貌畫影圖形,註明外形特徵,又引用大夏律法,寫明百姓人家遭遇凶徒打劫侵害,若當反擊殺死對方,以無罪論處。
原婉然問:“為何給我這分海捕文書?”
“西山那批死人就是西山劫匪。”
原婉然緘默,她不能說文書上的案犯並非西山那幫亡者,也不能說是。
當時勢險惡駭人,她無心亦無法看真切那幫亡者是圓是扁。再說了,真就這麼湊巧,撞上的是西山劫匪嗎?
話說回來,趙玦喊她“村姑”,毫不掩飾對她的輕蔑,且已將她這人掌控在手,又何須費事暪哄糊她?
趙玦識穿她躊躇心思,便:“趙忠和銀燭留,其他人等退。趙忠,把它們拿進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