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煩惱,面上不動聲,因此紅葉不察有異,往說:“寧王殿存心毀壞聲名,我等花娘拿人錢財盡義,也激他溫存寬厚,誰都不曾破這層內。連同他和太宗皇帝那些舊事,我本來打算全數帶進棺材,可是……”
她說完最後一句話,淺淺笑了,那一刻,枯槁的容顏隱約現些許生氣。
她頓了頓,歉然望向趙野,:“阿野,你有幾分神似寧王殿。我並無意拿亡者觸你楣頭,然而對著你,我好似見到他,想將這些年的心事一吐為快。”
紅葉苦笑,:“仍舊為了曹七姑娘。殿花天酒地,久而久之,太宗皇帝不耐煩,召他宮訓誡。汪福在殿外伺候,聽到太宗皇帝怒喝‘區區一個婦人,你犯得著嗎’。殿當不發一語,回府後尋一只玉珮。那玉珮乃是他和今上生時候,太宗皇帝親手碾就賜予他們兄弟。殿敲碎玉珮,連同一塊完好的瓦片放盒裡,派人進呈宮中。他在告訴太宗皇帝‘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當日晚些時候,太宗皇帝旨幽禁他。”
趙野:“小姨,我不忌諱這些,你心裡若還有話,但說無妨。”
趙野聽到此處,更覺大事不妙,不只寧王去過常州,義德帝稍後也去了……
她轉頭眺向窗外,趙野直覺她並未將屋外晴光濃陰望進裡,或者說,她所目睹的絕非旁人所見的繁綠夏景。
①趙野世在這章完結了,一章會搞點事
紅葉:“殿一定追尋曹七姑娘去了,如今他們不知到了什麼地界。我縱然曉得他去處,也不會跟去。這一回,我再不打擾他了,讓他和曹七姑娘清清靜靜地相守。他在曹七姑娘邊,定然萬分歡喜。”
紅葉:“明面上太宗皇帝不得不裝模作樣,杜臣民悠悠眾,私就兩樣了。殿南常州辦差,和一班倡優鬧得很不像話,太宗皇帝派當時還是安郡王的今上前去束。汪福聽到今上勸寧王殿顧全天家顏面,別大張旗鼓宿娼。你想,沒有太宗皇帝的意思,今上敢鬆縱容殿追歡買笑嗎?我和汪福猜想,太宗皇帝發現殿鐵了心自毀,只得死馬當活馬醫,盼他對女——哪怕對花娘也好——再動心動,忘了曹七姑娘,重新振作。可惜,誰也醫不好殿的心病。”
他打算盡可能探問寧王兄弟往事,也就順著紅葉話頭攀談,問:“那麼他們祖孫究竟為何事反目?”
紅葉頜首謝他的體貼,:“我曾經盤算將來到了九泉之,跟殿細談的。這幾年我想通了,縱然我死了,也見不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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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野無暇為寧王的痴心倔強喝采,但覺腦仁疼。
②其實紅葉孤注一擲為愛誤終這樣的事,在小說裡得,藉它過過乾癮就好,現實裡盡力像鄭愁予《牧歌》中那句詩那樣吧,“殘凋的花兒隨地葬,過橋的馬兒不回頭”
趙野奇:“太宗皇帝容許寧王殿和花娘廝混?他們祖孫難不正因此撕破臉?”
紅葉嘆:“太宗皇帝確實疼愛寧王殿,可惜始終不懂他,先是害死曹七姑娘,又隨他和花娘廝混。”
義德帝那傢伙板上釘釘是他生父……
寧王一直持有太宗皇帝御賜的玉魚,換句話說,是義德帝丟了玉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