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野聞言警覺不對，待發問，但紅葉先自：“我淨顧著痛惜自己求不得苦，早知過不了幾年，殿便染上血症，我絕不會和他鬧半點彆扭。”

        ②最晚後天還有一更

        我醒悟自己愛慕無望，腦像大人一般清醒，深知該當適可而止，給彼此留個體面；心裡像孩，想方設法勾動殿回心轉意。——可是哪兒能呢？他心裡只有曹七姑娘。我氣惱灰心，忍不住使小兒，他總讓著我。這麼一來，我反倒慚愧。他本可以心無旁騖追念曹七姑娘，偏生我不請自來，連累他分神照料。我又恨自己不爭氣，旁的姑娘也教他拒之於千里之外，為什麼我不能像她們一樣，沒事人似地走開呢？”

        紅葉話聲忽然低了低，：“一回殿病了，燒糊塗了譫語。他說：‘皇祖父，沒有更好的，曹就是最好的。皇祖父，求求你放過曹家。’我在旁照料，醒悟殿昏睡中回到曹家事那日了。他為曹家向太宗皇帝請命，太宗皇帝拿更好的妻人選安撫殿，殿不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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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熟悉的寧王殿一向瀟灑自若，他夢中苦苦哀求太宗皇帝，悽惶無助到了極點。我聽著老大不忍心，尋思那曹七姑娘的死乃是殿生平一大傷心事，不願他在夢中又經歷一遭，便推他盼他清醒。我推了幾，殿果然安靜了。誰知不多時，他頭冒冷汗，掙動起來，譫語著：“曹在哪兒？”問了數次，他靜幾息工夫，忽然慘叫：‘曹！’”

        紅葉叫完那一聲，面上無甚表，只是雙眸微微張大，裡頭滿溢哀愴。

        眨她對自己淒涼一笑，：“不，不論曹七姑娘姑娘是死是活，或者旁人勝過她多少，在殿心中，她永遠是最好的。從頭開始我便毫無勝算。”

        “我聽到殿那聲喊，就知不成了。”她喃喃，話聲平板，一字字皆是灰涼，“不一個人經歷何等樣的事，那事教他發這般慘痛的聲響，那麼從今往後縱然活著，也等同死了。我一個活人，爭不過一個死人，更搶不回一個死人。”

        曹七姑娘年方十來歲，便有這等智謀勇氣，莫說寧王殿喜歡，我都嘆服。雖則如此，我仍舊心存僥倖，以為事在人為，自己總有一天能動殿。”

        紅葉不比寧王對曹七姑娘一片痴心，仿述他叫喊已然哀痛，趙野據此忖，寧王本人目睹心上人氣絕亡，當之絕望直是難以想像。

        ①韓一媽媽亞絲綺自盡的故事在147章，在149章過場

，可惜遲了。曹七姑娘反抗錦衣衛欺侮，自行撞上對方刀刃。她自盡了，也鬧大事態，嚇阻錦衣衛對她家人動手。殿手刃那錦衣衛，抱住曹七姑娘的屍首痛哭，竟至於昏厥。此後他變了個人，而曹家，誠如曹七姑娘所言‘大勢已去’，誅九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