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或許’,”趙野:“我曾經十分留心那女人的事,打聽過她進天香閣,用的是常州籍貫文書。”
原婉然:“這麼說,沒準寧王才是你生父?”
原婉然微偏頭,:“這寧郡王長大以後,成日風嗎?——咦,他去常州辦差。常州是不是鄰近江州?”
果然,一張摘抄的隨筆寫著:“寧郡王幼而穎慧絕倫,今上愛之冠諸孫。太薨,寧郡王哀毀骨立,今上憐之,親加鞠育。”
原婉然驚嘆,“你和他真相似。不過,相公,寧王被幽禁了嗎?”
“對,幽禁至死。”
孫長得像太,提起這事總是很歡喜。
①前提要一,尤四公在第13回頭一次被提到。當時趙野給婉婉留一張名單,尤四公名列其中。趙野讓她如果要買市面難找到的事,可以到長富當鋪找尤朝奉。尤朝奉就是尤四公,“朝奉”是當鋪事的稱呼。
他又:“接來是藏書者的批註。”
趙野點頭,:“寧王和那女人兩人行蹤接得上榫,再說義德帝那頭沒傳過什麼風事跡,寧王卻名放誕,更像是會在外留種的人。”
②衛玠:晉朝名士,古代知名男,年少乘羊車到街市,京城人都去圍觀,以為他是玉人。
趙野不喜歡趙家人,也不得不說:“那人詩詞書畫都好,於音律,聽說箭法百步穿楊。他還是個男,被幽禁以前,每回進宮廷王府,觀看他的人擠滿街,人稱‘衛玠再世②’。”
原婉然問:“相公,寧王是怎樣的一個人啊?”
韓一:“阿野,你對世有了新的猜想?”
韓一:“雙生兒有兩種,一種容貌相同,一種容貌各異。三皇孫和四皇孫當屬後者。”
這段文字有些文謅謅,趙野在旁解釋:“寧郡王自幼便極聰,太宗皇帝在所有孫裡最疼他。太薨逝,寧郡王悲痛,憔悴瘦損,太宗皇帝憐惜他,帶在邊親自撫養。”
那批註寫:“寧郡王天資仁孝,及長,放恣驕縱,縱酒。甘二年,至常州辦差,公餘之暇,曾率數十娼優招搖過市,全無體統,不知自重。此係長年嬌慣,移改心,可知人如玉石,縱屬良質,不經雕琢不足以成。”
到第50回,四公本人登場,當時他去郊外探墓,想到妻已不在人世,悲從中來,半夜跑到婉婉家找趙野喝悶酒。
他又:“假使寧王真是我生父,那可好了。義德帝和我是伯侄,比起父係隔了一層,他對我的關愛會更有限,也會更快忘了我這見得不光的侄。”說到末了,嚮往之溢於言表。
韓一和她心有靈犀,因說:“甘元年,師家族誅。此後秦姨或許從江州落到常州。”
“是,”趙野:“假若玉魚為我生父之,義德帝固然有,寧郡王也有。寧郡王在我生前一年去過常州,尋歡癖好有跡可循。生我的那女人自盡時,他也尚在人世,那時已封為寧王。”
她:“相公,寧王甘二年去的常州,你生於甘三年。”
他又:“皇孫受封郡王雖屬成規,但四皇孫周歲便受封,二皇孫直到當時方才一同受封。看來四皇孫在兄弟中最受太宗皇帝寵愛。”
她奇:“三皇孫、四皇孫是雙生兒,怎地太宗皇帝只說四皇孫長得像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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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她得知秦羅敷世,便學了些江州的風俗地理。轉念她對照批註記載,思及趙野生辰,起了個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