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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嚒什嚒觉?”
“烟。烟什嚒觉?”
“这个?”乌鸦抖抖烟灰,递到她嘴边,“想试试么?”
“或许想。”她张,势要。
“烟的味并唔好”,他却上皱着眉挪开,她柔的唇没有够到,轻轻一碰吻在他手指上,“你唔会中意嘅。”
“咁你解几乎唔离手?”
“习惯咗。”习惯很可怕,习惯烟懒得改,习惯有她在边,就放不掉。
黎式笑笑,说,“那起码你觉得烟嘅味还不错,不然,会习惯?”
乌鸦没有说话。光线暧昧,薄薄的轻烟缭绕在两人周围。长洲不比香港璀璨,这里安静又低调。
“外面冷,去吧。”
男人把烟丢随便踩灭后,揽着她房。
她拉住他衣角,抬起,用一双湿漉漉的睛看他,“可唔可以,喺这陪我会儿风?”
他没说话,只是又站回去,想着有些后悔再没多拿一支烟。
“解?”
“你指什嚒?”乌鸦知她有话要问,但发生的太多,压摸不准她要问的是哪一件。又不由得生一丝两丝的愧疚,虽然一都改变不了什嚒。古惑仔,哪有心。
“解要帮我照顾我屋企人(家人)?”她直来直去,不想顾及。
“边有乜解。(哪有什嚒为什嚒。)”男女逻辑天差地别,他和她更是差距几条香江。
“人事都有原因,这系真理。”
这回换他笑,“唔好意思,我读书冇你多,脑都冇你理。我嘢,唔需要理由,想就咗。就好似今晚,睇你扮护士小,了就想。需要理由?”
黎式把眉一扬,语气凌厉两分,“你知我在讲乜。”
“你就什嚒事都要问清楚?”
“是。”
他比她两个,低看她的脸、她的从来都是蔑视,好似唯独忽视她骨里也有倔分。
两两相对,不落风。
“好。”乌鸦别开脸,看向遠渔村夜光,回答她,“只系因为,他们系你屋企人。”她既然牵挂,那么他也会去尝试着替她牵挂,仅此而已。
黎式愣愣地看了他几秒,突然笑声,不是笑他,是笑自己。
“好人坏人都畀你咗,我会觉得,自己很可笑。”
“随你怎么想。”读书人心弯弯绕绕,让她心悦诚服跟着他,他也没这种奢望。
“那刚才,你又解停落来?我知你系忍唔住的。”
“你这问得,我可以算作勾引?”
不等她推拒或者说价,他的唇再次欺来,掠夺全呼。他承认,他是痴迷,痴迷她这永不厌倦的。
觉熟悉,涌,间巨又抬。缠绵间,记忆却不合时宜翻涌,白光闪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