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收咗两份大礼,唔表示咩?”他又拉住她的胳膊,拽回怀里抱住。
“表示咩?唔系你话唔要报答?”
“你咁冇见力?我话唔要,你就唔给?”
“系啊,我一向都咁蠢你唔知...?”
男人直接俯脸吻她,把她倔撞的话全堵在这纠缠追逐的方寸之间。
他吻得凶,咬的她疼了,她就发呜呜声般的抗议,听着像是弱者的哀泣,但只有他知,那是小兽的挠刺反抗。
“嘴那么能讲,果然亲起来也很不错。”缱绻过后,他总要评论足,畅意一番。
她氤氲,怒气盛然,心里骂了他千遍万遍,但面上显来的只有被吻过之后的绯红,如桃花,毫无Sha气,只有韵。她气恼又挫败,推开他就要走,选择不见为净。
“急咩,再嚟过?”乌鸦得到甜,蹬鼻上脸。
“再来你个死人”,她恨不得甩他一巴掌,“我锅里的菜要糊了!”
翻翻日历,二十一号冬至,也是上课日。黎式起得很早,伺候完家里男人的早饭,她赶着就要门,车钥匙放在玄关,却被乌鸦一把抢走。
“我送你去。”
开宝去港大,再喊人开捷豹接去堂,虽然有些麻烦,但他乐在其中。
“你畀我车,唔系叫我自己开?”她回过,疑惑看他,实在不懂他的脑回路。
男人对她痞痞一笑,“屋里小孩第一次去上堂(上课),你话阿爸的,要不要亲自去送?”
这个衰佬,满嘴荤话!黎式狠狠瞪了他一,“你同我收声!好好说话,边个系我阿爸?你别想搵我便宜。”
“没得揾也揾了不少”,男人晃着钥匙,大摇大摆的走门,见她没跟上来,还得意的回看,“再唔走,就Chi到啰,阿囡。”
一路上黎式都气呼呼,不想跟边的仆街仔说半句话,连车时关门,都是用尽力气摔上的。
乌鸦也车,长一迈,两三步绕过来,就拦住她的去路。
“行开!”她怒气未消。
“生气?”他依旧嬉笑脸。
“冇。”今天是她开学的好日,她才犯不着和这老王八生气。
“那你唔知走了要同我告别?阿妈冇叫你要识礼貌阿?”
“阿妈教我要向有礼貌的人识礼貌,你系咩?唔好意思,我睇唔。”
“唔紧要,冇人教你,阿爸教你”,还没给她时间反应,他就扳过她的脸,对着一双红唇吻了去。
这场吻虽不如他们私里般缠绵悱恻,沾染,她甚至觉得,这种程度,只能说是如饮酒浅酌,但在这初晨的校园里,人来人往都是学生教授,如此一风景,实在让人不好意思相看,更有甚老派者直呼世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