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她一句话就能戳到他的火药桶。
“我赞你有光都唔得啊?”黎式拿着拖把故意往他脚边了,“请大佬你让让啊,不要误我工,完我就想睡啊。”
“嘁,你自己没事找事啊,边个叫你家务?”嘴上说着嫌弃,男人到底还是乖乖照站得遠些,不过看到她底的乌青,想起这几日她确实总是着黑圈,便有纳闷,“你日日在屋企乜?工啊,困了唔知去睡觉?”
“冇乜,看书煲碟。”
“煲碟?咸碟啊?光睇有乜意思,不如同我试啰?”
“唔系咸碟!”她真的对他服气,话讲不及三句,就往床上那些事拐。
“我家还有别的碟可睇?我唔知?”
“而家知啦,好啰我收工,睡觉去。”她懒得和他多费唇,解开了围兜就往里向走。
他笑嘻嘻的跟上去,自己不会好好站,就非要往她上靠,“急咩?一齐洗咗再一起睡啦。”
黎式的正式学虽然在明年季,但现可以先去上一些预课,就当提前适应环境。日期已定,12月21日星期一,是Dr.关亲自发信来作邀请。
乌鸦原是不乐意让她去上什嚒狗屁预课,有这时间,不如在家里多研究怎么煲更靓的汤来得实在。不过黎式态度决,在有关上学读书的事上怎么都不肯让步分毫。
想来,他难得过了几天安生日,也懒得再折腾,就随她去。不过,要指望他有多少好脸,也是没有的。
连着几日对着乌鸦哥一张明显再不能明显的黑脸,黎式的心毫无波澜,就当看不见。如果要比耐心,她不敢夸有多足,总会要比他这个一言不合就砍人的社团份好儿。
去上课前的那一晚,男人返家来倒是很早,黎式听到动静从厨房里探脑袋来看的时,手里才刚过了两个菜。
“今日咁早返嚟呀?”
他看了她一没回答,自顾坐到沙发上去,故意背过去不看她。
气还没消?在这里摆Pose?黎式笑笑没说话,钻回了厨房。她还是那句话咯,比耐心,她唔的怕。
她在灶前有“妙手生花”的本事,饭菜香味飘去,钻他的鼻里,联合他的饥同作一番勾引。
故作无效对抗的每一秒都是那么折磨,他捞了捞后颈的碎发,很不甘心又很认命的站起来,去了厨房。
黎式刚要举刀切姜,便受到男气息的靠近,一秒被他从后拥住腰,贴在耳边,“天好似你这样没心没膶都冇几个。”
她侧过斜睨他,装几分委屈,“我每日畀你洗衫煮饭兼职床,算没心没肺?”
“那你睇唔我唔兴?”
“睇得呀”,她照实回答。
男人更生气了,“那你扮得仿佛咩都唔知?”
黎式笑笑,“知又有咩用,我无能为力呀。总唔为咗哄你开心,我就唔去上堂。这个读书嘅机会嚟,使唔使我同你回忆一次?”
他气到掐她颈脖,却又不敢太用力,“你个铁石心小妇人。”
“你快啲松开”,这一掐虽不疼,但是吓她一,上放刀拍他的手,“我铁石心咩?明明系你狼心狗肺。”
“你生胆嚟,仲敢闹(骂)我?”嘴上在恐吓她,他却没真的生气,斗嘴的日常或许也已成了习惯之一,“本来想畀你送D好东西,就当祝你返学,既然我都狼心狗肺,算我收回啰。”
“送我东西?”黎式带怀疑地看他,“你有咁好心?”
乌鸦反被她气笑,“?我在你心里,系有多坏?”
这种问题他竟然还问得,自己心里没数?这种厚脸让她惊诧,只无奈笑笑,说,“乌鸦哥菩萨心,大好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