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枪，在他的膛上，说让他去死。

        反抗更叫他兴奋，那才叫死生。

        他越想着她，用的力就越大。

        鸨母和细佬留在门站岗，听见里的动静都着实吓了一。鸨母狠狠心疼了自己手姑娘一把，偷偷向细佬问，“系我这姑娘不得乌鸦哥心意？定系最近我们错什嚒嘢，请你畀透个话吧...难系太久冇掂女？”

        细佬惊了一，赶紧瞄了一四周，确认附近没别的人，才压低声音骂，“唔想活咗你？造谣我大佬？”

        乌鸦怎么会缺女人。不说别的，现在家里还关了一个呢。

        鸨母心里没底，“咁...？”

        细佬也不知原因，不过知也不会跟婆讲，就只是打发了她几句，“你们小心啲伺候啦！不然当心倒霉。”他看着微微颤动的门板，想着应该给大佬找个看起来像良家妇女的，大概就会喜了吧。

        乌鸦连着两日都宿在夜总会，但没留过女人。事实上，从前他也没有留宿女人的习惯。完了，就让她们走。

        除了黎式，他还真没跟别的女人睡过。当然，这个睡，指的是真正意义上的睡觉。

        这两日来，乌鸦的脸是一刻都没有好过，就连边的小弟都战战兢兢，生怕哪里没好又惹得他不了。

        不过他没忘记，公寓里还有个女人，差人一日三餐送了饭。他不想一回去，家里多一尸，就算他斩人无数，也会嫌晦气。

        车提回来了，保养过的捷豹XJ220，追求速度是这款车最原始的本质。就和他一样，永遠沉迷于征途挞伐。

        捷豹开到元朗公寓楼，路灯昏黄，天已经全黑了。乌鸦把车钥匙往兜里一，往公寓里走。没走几步，又返咗来，去附近铺里拎了两碗虾粥。犹豫了会儿，还是拐药店里买了些消炎药和冰袋，这才上楼。

        从一楼到六楼，电梯上不过五分钟，他却觉得好像时间过的比以往都要漫长。三天没见到她，不知她现在怎么样了。

        他突然产生了一种奇怪的觉。这所元朗的旧公寓，是从来没有住过别人的。他过了大半生一个人的日，一回，家里有了除他之外的人。还是个女人。

        甚至，他脑中第一次，现了“家”这个字。

        不是寓所，不是房，是家。返咗，不仅仅是回去睡觉，而是归家。

        从前，他没概念，现在依旧没有。但又依稀觉得，是不是，有人在，有莹莹的一盏灯着，就算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