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纷是冷面经纪人,瞥了怯怯往后退的姜初,也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打量她的段——穿上自己挑的礼裙。
引起了不少轰动,自那之后,赵应旻时常带姜初现在机场、酒会、俱乐等公开场合。
当时,虽然大家私底都觉得赵应旻不过是和一个小女演员逢场作戏,但铺天盖地的新闻通稿还是盛赞两人俊男女、天作之合。
她从地飞到这边,依附跟随的只有一个赵应旻而已。
她痛恨他第二次见面就撕了温善的面,抱她到酒店和那些一整晚对她虎视眈眈的富商一样,撕裂她、侵犯她、占有她。可之后,他什么表示都没有,继续和别的女人风花雪月。姜自劳危在旦夕,重症监护室达了最后通牒,于是在第三次见面的那晚,她在会所包厢里主动拉住赵应旻正要携别的女人扬长而去的手。
凌琮很受用,就着她不太迈得开的步伐,两人便如此走向地毯尽。
凌琮不为所动,也不走了,就这么微微侧看着脸红的姜初。过了许久,姜初才反应过来,他或许是要自己上前和他一起。
不然怎么说演艺圈这碗饭不是谁都能吃的呢。
赵应旻从未对姜初过任何解释,姜初也没问过他如此动作的意图。因为在这场金钱游戏里,她是被主宰的角。
可她也不敢随意走掉,她对香港不熟悉,不会粤语,上更没有兑换的港币。
姜初一个人百无聊赖,唯一可说话的时机就是和不断敲门来嘘寒问的侍者。有时候她会独自在包间里睡着,被空调冷醒的时候心一阵凄惶——怕他走了,怕他忘记了她。可实际上,是他事还没谈完。
这么想着,她有些不确定地迈了两小步试探,果然,一秒凌琮就转过,淡淡一笑,略微侧耳小声问她:“不至于走不动路吧。”
每次来香港,赵应旻钟和人约在丽思卡尔顿谈事,但他从不会让她席上座,只说什么“一群大老爷们谈生意,反正你也听不懂”,于是就把她安置在另一个空大包厢,给她满满一桌的菜。
材挑服务生扬起标准迎宾笑容,用尽量标准的港普引导凌琮往里面走。一百多层的电梯坐得姜初的耳膜隐隐发疼,她跟在凌琮边,却意识想往侧后方祝纷的方向站。
她不敢发消息过去问他什么时候结束,怕打扰到他。
“凌先生,徐导已经到了。”
话听起来像埋怨,实则是溺语,酒店侍者纷纷噤声,耐心候着,祝纷却看不去,清了清嗓想要提醒凌琮秀恩也要分场合。
如此挠人的小动作,定义为打骂俏也不为过。
赵应旻是喜她的,至少在最开始那一两年,姜初也知自己有资本与他些什么交换。
姜初起初懵懂,仰面对上他一双状似桃花的黑睛,酒店饱和柔贵的灯光一瞬亮起又一瞬朦胧。她顿悟过来,觉得耸云天连心都变得薄弱,在挽上他小臂的那刻羞恼轻轻了他一把。
她更怕这里一群温和有礼的服务生中有人曾经在她和赵应旻时期时接待过她。
到底还是曾经红极一时的青片女演员,姜初量挑,纤瘦但有肉,一握细腰更是盈盈渺渺,就连那条脊线都分外清晰艳。
她知自己不过是名利双收男人的附属品,哪怕她和他结婚的消息已经人尽皆知,姜初到底还不太习惯和凌琮光明正大地携手并肩。
凌琮走了两步,忽然扭看了姜初一,也不四周全是人,疏懒笑:“徐导都已经到了,看来我们已经迟到。都怪你,磨磨蹭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