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姜初又默默去上了个厕所，回来的时候，她刚在自己那边的床沿坐，就被拉着往后倒。一阵天旋地转，被凌琮抬起一只稳当当地圈箍在他的领地里。

        凌琮松开了她，似是有些无奈地翻了个。

        “我陪你呀，我只是想知，我什么可以陪臻臻……”

        还为了赵家的门，没名没份生一个孩。

        “初初，我也想要你陪我，我也需要你。”

让你来陪我。顺便，你也可以散散心。”

        但女人忍悲伤的柔样，让他心得一塌糊涂，轻轻摩挲去角的清凉，他轻声说：“你想臻臻好歹也顾虑一我好吗。”

        从前，他们毫无关系的时候，她就这么叫他。

        女人泪是最好的利，其实她一直都懂。

        从鼻底来的黏着音调让姜初心加快，她想顺势坐起来，可手依旧被他握得紧紧的。

        凌琮哑然失笑，扶了扶额角。

        很长一段时间后，姜初有些哽咽地说：“我只是想问，我们需要在香港呆多久？”

        不然怎么说她蠢呢？赵家那样的人家，怎么可能因为她生了儿就会承认她。

        姜初更难捱地哭声，嗒嗒的，哭得人心俱碎。凌琮其实很烦女人泪，但偏偏她哭，总让他心隐隐作痛，都不用惯演电影剧本里的温柔姿态，就能让他倨傲的骨骼无限为她低伏。

        姜初红着脸趿着拖鞋一溜烟跑走了，凌琮慢慢睁开睛，托腮坐起来遥遥注视那个有些迷瞪的纤瘦背影。她有路痴，这又是总统套间，她第一次来，对房间构造方位还不熟悉，转了一会儿才摸到厨房。

        因为她过那个男人。

        “要，我媳妇儿给我倒，难得。”

        他像是累极，卸妆后清的肌肤睛那块尤为青郁，呼也轻轻发鼾，姜初试探叫了一声：“学长？”

        “我想喝。”

        凌琮在心里骂人，然后散漫地拿来灯控。“吧嗒”一声，又把她吓得险些把杯倒翻。

        可婚姻不是一桩用利益等价交换的合作，他可以默许自己为了得到她全心全意的愿意背负言、花费时间和金钱帮她夺，但他绝不容许她毫无展地停在原地把他当作一个需要讨好的甲方。

        姜初其实也不喜泪，她经过太多苦难和不公平的遭遇，早就习惯了伪造。可在一个肯在风浪尖上娶她说她很多年的男人面前，她的泪一半是真实难过而，一半是在赌他会为了这些清澈的慈悲到底。

        *

        “学长……”

        他本不相信不自知的说法。

        这样的蠢女孩，该被男人好好呵护惜。

        此时的她梨花带雨，没有男人可以抗拒得住。

        两人陷了沉默，很久，姜初小心翼翼抬看了他一。

        可她却和一个把她当玩的男人生活四年。

        她其实很蠢，不是吗？

        “等这次回去，我尽快让臻臻回到你边，这样，你就没理由再推开我了。”

        许久没得到回答，姜初正要越过他床，却冷不丁被人踢了脚小屁。

        凌琮吻不去了，眉目间鲜少有不雅的烦躁像爬墙虎一样迅速生长，遮天蔽日。好在黑暗里，看不到他那块更阴郁的脸。

        如今，她成为他的女人了，还这么叫他的话，会让他无端到挫败沮丧，仿佛昭示着她在这段婚姻关系里时刻保持谨慎的乙方角。

        他知她即便是当初给赵应旻“妇”，她都不会如此小心卑微。

        “你要吗？”

        “唔。”

        从前，这把刀她用在赵应旻上，可赵应旻没这么她，所以刀刃最终刺向了她自己。

        连灯都不会开，笨。

        凌琮想起她和赵应旻在儿童医院抱着臻臻的照片，中的笑意渐渐淡了去。

        而现在，她需要狠心，伤害这个她的男人。

        “别叫学长了。”他以前觉得她叫“学长”的嗓音尤其婉转，特别在床上的时候，更像是种调的称谓。可现在凌琮有些反这个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