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移开视线,走去指导两个学生打扰卫生,可依旧没有离开教室。
“阿芙太努力也不行哦,该放学就放学,快回家吧。”
*
前段时间陆夏为了完成英语作业,要留来和小组交半个小时,期间丽娜老师不是在讲台批改作业就是指导课代表生模型。
为什么不回办公室这些事呢?明明留在教室会被其他同学的讨论声影响。
他不再是一个纯粹的父亲,变得多疑、嫉妒、极端、疯狂、病态,对一手养大的女儿心生望,想要画地为牢,掌控她的心。
“是吗……”老师明显松了气,睛却往她桌面的草稿纸瞟,见上面有解题的思路和过程才挤笑容。
“好的老师,我现在就回家。”说着陆夏开始收拾书包。
她果然在被监视,家里有无不在的摄像,学校有无不在的线,行也会有人悄悄跟在后。
她被一张巨大的、没有隙的巨网笼罩,而织网的人是她的亲生父亲――陆琰。
三月。
陆夏漂亮的眸闪过一丝惊慌,她摇摆手拒绝:“不用了老师,我……我就是在想刚才你在讲的数学题,一时太投了。”
嘴角的,目光阴鸷:“阿芙,你怎么能用这张沾着阿爸的嘴……对阿爸说这么残忍的话?”
当她和同学讨论结束离开教室,丽娜老师也会很快离开。有一次她忘记拿伞,折返回教室发现值日生没把地板拖净就留来想帮拖净再走。
一切的一切都好像是在刻意等她,是在有意关注着她。
现在一切都慢慢印证了她的猜想,陆夏整个人晕乎乎的,然后恐惧油然而生,占据了她的心脏。
清迈国际学校的放学铃声准时响起,同学三五结群笑着走教室,只有陆夏还一动不动地坐在位置上。
陆夏看见她的阿爸面容阴郁,那伤疤衬得他像从地狱爬的恶鬼。
在她离开不久,那名老师就从教室走了来,往右手楼梯的方向走了。
雷电轰鸣,几白光闪过,短暂照在父女二人上。
是从那个三月开始吗?
陆琰的指在女儿的腔搅动,他神睥睨地俯视她,嘴角慢慢上扬:“你是阿爸一手养大的孩,不要想着挣脱阿爸的掌控。”
陆夏收拾好书包和她别后就走了教室,躲了卫生间偷偷盯着教室前的走廊。
看她迟迟不走,站在讲台上的老师走了来,担忧地问:“阿芙同学,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带你去校医室?”
有同学地邀请她去吃午茶,陆夏委婉地拒绝了她们。
果然走来了。
这个丽娜老师是在她转学到这里后的第二天到校任职的,且她的课都排在午的最后一节。以前丽娜老师还开玩笑地埋怨学校把她的课排得奇怪,排得不好,因为到了最后一节课所有学生都只想着早放学去玩,本没有人好好听课。
陆夏的牙关被这指撬开,又被送回她中,她怔怔地大睁着。
六……五……四,整个教室只剩四个人了。两个人是值日生,一个是她,一人是……老师。
正当她认真打扫的时候,丽娜老师背着挎包突然现在走廊上,妆容致的脸上有汗滴落的痕迹,笑眯眯地看着她问:“阿芙同学怎么还不回家啊?”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