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安保队还是不要接近那里为好,更何况,如今我们的人力已经捉襟见肘。你好你该的事就够了。那个孩的事,让我去理。”
“是。”
闵雁觉得陆柏像是忽然老了十多岁。
“我该回家了。该说的话我都跟你说过了,这是我最后一次找你,今后该怎么都由你自己决定。假如你没有信心继续坐着这个位置,现在后悔还来得及——自由派的价码不低,要拒绝不容易。即使你要收,我也绝不反对。”
“我不会收的。我从来没有走回路的打算。”闵雁说。
“嗯。”陆柏离开了。
“明天一早,我和胡小黎就狗肉巷去找人。小纯和嫂就拜托你照看了。”
程中对贺绮说。
“嗯。我会保证她们的安全的。”
程中又清洗了一遍那把十字弩。弩箭只有十五支,不算多,但他也不打算再多一些了。假如要对付的敌人超过这个数字,那再多几支箭也没什么大用了。
许纯的那番话又激起了他心中埋藏许久的疑惑。
安安的世至今仍是一个谜。程中至今也无法理解大哥为什么在二十五岁时收养这个女婴。而贺绮对于这个孩却更加重视,想来当年将安安交给程的就是陆柏。
而安安今日人意料的举动更是证实了程中此前一个模糊的猜想:她不是普通人,和程中、胡小黎一样,她的中或许也蕴藏着某种凡人所没有的特殊能力,而这种能力,比起纵梦境、瞬间移动这种微不足的能力更加大。否则无法解释一个盲童是如何独自穿越几条街、在人群之中找到自己的“妈妈”。
“不过,换个角度想,或许这是件好事。如果那个女人真的是她的妈妈,让安安跟她走或许更好吧——不过这一必须当面证实。”
这一趟也不知要去多久、会遇上什么麻烦。他心中隐约觉这次旅程将会凶险万分,说不定会一去不复返。
程中心中到惆怅,便到阳台上去散散心,见到孟婕正扶着栏杆远眺。她上披着件宽大的白睡袍,掩住了傲人的曲线,但衣角两条交叠的修长却已有足够的诱惑力。程中一时不知是否要过去。
“你来了?”孟婕听见了脚步声,回看他。
程中走到她边,也看向远方。
“嫂你也来散心?”
“嗯。”
“是在想安安,还是大哥?”
“两者皆有吧……”
“那么,嫂可以和我讲讲大哥以前的事吗?我对他了解的实在太少……有些事一直想不明白。”
“是吗?”孟婕说,“可是,我也不敢说对他有多么了解……或者说,我从来就不了解他。”
“那在你看来,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最开始,他是个很风的人——而那时我也一样。我们相互认识的时候,只不过是互相追求一场一夜而已,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有一步的关系。”
“这样说来,大哥当年和我现在恐怕是一模一样了?”
孟婕笑了笑,不置可否。
“那么后来呢?”
“我们相互只见过几次,每一次……完之后就分别了。直到后来有一天,他主动来找我时,叫我以后不要再与他见面了。那时,他变了一个人,再也没有那种玩世不恭的气息了,好像了什么决心。而有趣的是,我从那时开始,忽然发现——自己真的上他了。”
程中低听着。
“我告诉他,希望继续陪他在一起。和他聊过几次之后,他最终也没有再反对。可是我看得,其实他并不喜我。他甚至直接告诉我,不会和我结婚。可是我也并不在乎了。之后有一天,他忽然联系我,问我能不能帮他一个忙,我答应了。后来我才知,他是要我去帮他照顾一个孩。”
“那个孩就是安安?”
“对,那时——也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吧。算起来,我也算是照顾了两个孩。”
程中竟忽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那时,他和大哥才刚刚失去父母。程一个人担了所有职责,而十五岁的程中还沉浸在悲伤与迷茫之中。
对他来说,孟婕,在那时就像他的母亲一样。而在生理与心理日益成时,程中不止一次产生过那种既却又单纯的想法。
“嫂,你知吗……”程中缓缓说,“我常常对你有那种想法。”
“我知。”孟婕浅浅一笑。
“你知?”
“别忘了,我可不算是个检的女人。许多事,我心里都清楚。”
她转过来,侧倚在栏杆上。程中看见她的一分乳沟从衣襟,不禁深了一气。
“有时,我常常会把你当成是他。你们兄弟两个实在太像了,”孟婕说,“假如你真的向我提那种要求,我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