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七公手惩治了两个打架的中年妇女,这才对着年轻的村支书抱拳行礼。
院里闹腾了这么久,老药师终于把门房打开了。
院里又争了一阵,郑鹤尧一介君面对中年妇女的吵架应付得十分吃力。拉扯了一会儿,两个嬢嬢又躺在地上打了起来。
只见七公的拐杖又向八嬢嬢上打去,一边打一边骂。“恶婆娘!两个恶婆娘!尽些害人的事!”
郑鹤尧知瞒不住,只能抱歉地微笑。
院里清净后,老药师把郑支书请。
他抱歉地冲岫岫笑笑,“让你见笑了,村里的纷争就是这样,有些棘手。”
郑鹤尧连忙扶起老药师,对八嬢嬢和桂婶娘的行为睁只闭只放过了。还百般告诫她们不许再用蛊害人。
云岫被老药师盯得心里有些发。
云岫复杂地看着他,“也是,你这个村支书当的,天地小三还得蛊。”
“郑支书实在对不住,寨里的人明争暗斗惯了都不好。我打也打了,骂也骂了,郑支书就抬贵手放她们一吧。”
乌七公握住八嬢嬢的右手,静静一探脉,拎起拐杖就向桂婶娘打去。
愣,“你们这里中蛊的事……很频繁?”
他须发洁白,形佝偻,拄着拐杖走路有些颤抖。寿数应当在九十以上。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巨幻现实主义。
她走过去看,里黑漆漆的,一个庞大的黑影缩在最里面,浑长,垫着厚厚的稻草铺,上披着几块脏兮兮的布绒。
“当然有人啦,就是阿尧哥哥呀,他不让我们蛊。”
没办法,说去谁能信呢?还不能说。
两只涸的老没看院里打架的妇女,隔着门看向云岫。
“混账!混账婆娘!自家人也害!安的什么心!把毒虫给我交来!毁了你的脉!”
云岫和鹞没跟去,知苗寨人对外乡人有防备,便只在门外等候。
“七公!饶了我吧!都是这个贱婆娘先害了桂儿!我才给她蛊的!饶了我吧七公!”
……乍一听,她十分无语。
小菱花浑不在意地说,“这有什么。我们寨多的是人会蛊呢!过一阵就听见谁谁中了招。”
“七公你给我看看脉吧!这个灾婆娘给我了蛊,折磨了我半个月,她还不承认是她的!”八嬢嬢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着委屈。
等的无聊,她在外四转悠,忽然发现有个小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
小外还拦着一扇大的木质栅栏。里面像是豢养着什么畜牧。
她看不分明,叫鹞也过来看。
“鹞,你看那是什么?”
被他打了几杖,桂婶娘在地上哀嚎着连连求饶。
“这…难…能随意蛊吗?就没人?”云岫刚刚打破三观,十分费劲地去理解苗寨蛊事。
“怎么又来外人了。”老药师不悦地转过去,正要回房被门的八嬢嬢抱住了脚。
桂婶娘也抱着七公的另一只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