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的喜悦与餍足。
你会恨他吗?像他恨你一样。
好啊,越恨越好。
越是恨,便记得越是清晰,越是深刻。
你的目光再也不会离开他,中只会追随他的影。哪怕你同样举起刀尖,刺他的,至少,所望着那个人,也是他。
彻骨的痛才难以忘怀,最惨烈的恨才算最极致的。
疯狂也好,病态也罢,这种滋味他已经会了十年,如今翻转过来,教你也验一,才算是两全。
“殿……还将我视作孩吗?”鲜血淋漓的手将你抱起,他用自己的脸轻轻地蹭你脸上的血迹,唇边过你的睫羽,染上同样的猩红。像是祈求,像是呢喃,“……不要再将我视作孩了。那个阿权他……已经长大了。”
他抱着你,在众人的惊呼中从燃烧着坍塌的木船纵跃。
船的数日后,你才被的剧痛刺醒。
见你醒来,一直守在床边的阿蝉急忙来探你的额:“楼主,怎么样?”
“痛……”你脑海中昏迷之前的混乱记忆纷至沓来,觉得荒谬的同时又痛裂,艰难地蹦一个字,闭上睛缓了缓气,问,“他呢?”
“孙家的二公吗?没有楼主命令不敢擅自对他动手,如今还安排在客房。”
“很好。”你额上因为疼痛渗细密的冷汗,但总算是放心来。
孙仲谋是孙家的次,不论如何,江东与广陵的同盟不可破,仍旧要对他以礼相待。
只是你还是忍不住会想,曾经的那个乖巧可的孩,到底因为什么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师尊为何能将一切都看得如此透彻呢……这个孩,当真是孽缘呀。
你从未站在他的角度想过你们的关系,好像他对你的恨是理所应当,显得你的苦衷也那么无足轻重。
但你怎么能想到,整整十年光阴,他都没忘却一个萍相逢的路人呢?
就因为‘’吗?可当年他还那么小,谈说……实在荒谬。
你甚至无法断定他究竟擅自把你曲解或者想象成了什么人去、去恨。
他的究竟是你,还是他幻想来的完的影?
你和他之间究竟谁对、谁错,谁过、谁恨过,已经无法两清。这一刀之后,你也不再知自己应当如何应对他。
“广陵庙小……容不太大的佛。”你好像丧失了所有的力气,不愿再想这些复杂的纠葛,轻声说,“阿蝉,送他回家吧。”
你真心疼过这个孩,在这之前自认也足够偏袒他,最后竟然迎来这样的结局。若说心中没有怒气,那真是泥菩萨,弱好拿。
可是你又能什么呢?
孙仲谋也说了,这些……都是你教他的。
他可真是……
“对了,”你叫住上要去的阿蝉,“还转告他一声,我教他帝王无,但……没教他忘恩负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