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大得像鞭炮砸在地上,孙权在瓢泼大雨中发疯似的寻找你的影。
为了你们之间的关系,他以为自己已经了足够多的让步。
他可以等,等到你愿意接纳他为止。
漫天的鸢羽如同雪花般飘落,在冰冷和迷乱的雾中,左慈开启了修正时间的法阵。
「对了,还有,生辰快乐,阿权。」
他坐立难安,最终早早地向师父告假,跑向你常住的客栈。
四都空无一人。
从学堂到客栈要穿过大半个邳,他才学堂时,雨还是温柔的,跑到半路,已经变成了残酷的模样。
他的手指冰凉,发冠脱了也不知,浑带像泥人一样冲客栈里时,将掌柜都吓了一。
他总有种预。
偌大的雨滴淋在他的脸上,他已不知的究竟是雨还是泪。
就当是给年幼的他上的最后一课。
孙权本不理会他的关心,只急切地问:“她呢?!”
这世界上走着走着就失散的人太多了,接来的乱世中他还会会更多,所以没有关系。
他走过的地方,淡淡的血迹被无冲散。
……你们这几个月共同经历的那些究竟是什么?
奇怪的,更不足为提。
他以为几个月的时间,至少会你生活的一。就算你隐瞒、欺骗,他也从不追究。
「抱歉。
孙权一路快跑,此时已上气不接气,但他咬了咬牙,没有分毫犹豫地说:“若她回来,你跟她说我去找她了,叫她不必担心我。”
本就吊着的心顷刻间又凉了一半。
忘记我,然后,活去。」
你是……找到师尊了吗?
今天是期待已有月余的第十一个生辰,但孙权的心中一直很不安。
雨细细密密地打湿他的发和衣服,他的睛被雨迷住,但他不不顾地疯狂朝前跑着。
要约了。
……你在哪里?
是他不值得,还是他不重要?
他不明白,明明是早就约定好的事,为什么这么不安?
街冷清,他渺小的声音被激烈的雨声盖过,没有人回应他的呼唤。
他一都不觉得疼,但是脸颊边源源不断地有珠。
虽一早就与你有约,你也从未失约过,但他如论如何也无法平静来,和心中都压抑得厉害,总觉得有大事将要发生。
你抛他离开了,无声无息地彻底消失。
可是,他呢……?
他的气息跟不上剧烈的运动,大地呼,却被密集的雨呛住。
他知你一直在找你的师尊。
这是你对孙权的全期望。
为什么你没有说过会怎么对待他呢?
他的话才起了个,孙权已经又冲了雨中。
他要失去你了。
“小公,怎么不打伞?”
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没有谁能常伴左右。
掌柜的见他这样狼狈,可怜他:“这么大的雨,小公在店歇会儿吧。”
是因为你忘了,还是因为他从来没有成为过你考虑的一分?
绝望终于凝聚成无边际的愤怒。
大雨倾盆无淋,将他全浇透。
他拼了命地在街上四搜寻着,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给予他的只有越来越多的绝望。
你说过,若是找到师尊,就能回家了。
他咳得睁不开,被路边的砖块绊倒,摔跪在地上。但他好似完全觉不到疼痛一般,立刻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起来,继续大声地呼唤你。
那种不安的绝望,在他的心中越来越清晰。
“你说那位游商吗?早些时候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呢。”
膝盖的摔伤、手掌的伤殷红,雨伤中,血侵染地面,而他无知觉地朝前走。
天上飘着小雨,这是邳今年夏以来的第一场雨。
这个事实,让他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