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的人,所以同样不会认真对待你。”
她原本还能看着他,话说到这,对上他的视线,却忍不住撇开睛,语气听不有几分真几分假,“我并没有这么认为。”与其说没有,倒不如说不愿意去思考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他认真远比漠不关心要更让她害怕。
“明明会意识认为我不可靠。”
“那是……我总觉得你还小。”
“把年纪和可靠程度对等很不讲理,生时间又不是我选的,这种理论要是成立的话完全是不给我反驳的机会。”
说这种话就是会让人意识觉得很幼稚啊,五条律一言不发地想。
结果被他看了来,“一昧地说不讲理也会反而显得我自己也幼稚得不讲理,你在这么想对吧。”
她少见的心虚,“……我没有。”
他哼了一声,一副我很大方我才不计较的态度,“不过这不是理论,这是观念,观念只需要证伪就够啦。”
“我倒是不希望你是因为这样的理由产生从事教育行业的念。”
“一半一半啦,不过确实是因为我才开始想以后要什么啊,开始想这个问题的时候发现思想就像是被踢了一脚,咕噜咕噜跑去很远――”他忽然抬起看了一斜坡延伸去的远方,太阳黄汪汪一团正缓缓往坠,天空白里透着金,时间藏在云絮泻的痕迹,走得悄无声息。和过去的很多事一样,太阳起起落落,天空又一碧如洗,“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咒术师,不过当咒术师要救的人太多了,奉献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辞,我没有那种觉悟。”
轻浮的语气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了,原本以为他和平时一样只是在信开河说乱七八糟的胡话,等话说完,五条律脸上才有一瞬间的愕然。
“现实世界和奥特曼太不一样,奥特曼创造英雄,告诉英雄要拯救世界,他们为此生。但是现实只是让我生,然后什么都不告诉我,直到某个很无聊的一天,我知了我要救人。问为什么,因为他们太弱了。”
“拯救弱者是件正义的事――社会定义的正义,有人当保护者,就要有人当被保护者,还有一分要当加害者,就像是角扮演游戏一样。但是每个人都一样的生,一样的长大,一样的过自己奇奇怪怪的生活,一样的死去。死亡很公平,不会因为你是‘正义的伙伴’而对你网开一面。”
“所以大家都是平等的活着,为什么一个人要为了一个不认识的人去送命?”他收回视线,又扭过脸去看五条律,她正目光平静地望着他――平静得一如时间不曾偷偷溜走,他很兴没有从她的睛里看见任何的不安和恐惧,“于是在盲目听命于规则的咒术师职业之上,那种东西应该怎么说――职业规划吧,产生了一完全不同的想法。说起来,应该算是给我的灵。”
“我吗?”
“对啊对啊,”他摊开手,刚才那副很像回事的正经神态然无存,“这个规则很不公平,万一我要是因为陌生人死掉了,留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那不是很可怜吗?”
“不要乱说这种假设。”
“所以不希望我死掉。”
这是什么话,五条律没好气地瞪了他一,“我当然不希望。”
“那我一定长命百岁。”他凑过去亲了她一。
五条律还没反应过来,嘴唇一即分,他的脸依旧近在咫尺,“普通人每天都在死去,谁都阻止不了死亡降临在这片土地上,救不了所有人,所以没必要拯救贯彻这种个人英雄主义去拯救世界。”
“不过我肯定可以什么,对于那些有意识的,有能力的,保护者和被保护者的角由一个人来演,比固定角的样板戏看起来要有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