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荷将人送到秋府后第一时间就回巡城卫营房,找名册,查了城东这一块巡城的小队,理清楚城东驱逐民的指令是谁,谁从的;曲颂今也吩咐了小羽,一直在暗盯住了那群宛如鱼肉的民;而秋也在向秋雳打听朝中关于秦姓的御史。
不过父亲母亲那边……
或者谁却威胁到他们的安全,若只是寻常冤事,不至于如此守如瓶,找到靠山,方能吐的事,必定是关乎命的大事。
他记起那日秋在青云观的模样,眉紧锁,嘴唇抿紧,像极了父亲。
秋有些不解:“不姓秦?”
“早年在阿乐的事我们便对诸多亏欠,如今也莫要让她担忧这些事,现在只希望她能觅得值得托付的如意郎君,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地度完这一生。”
“右佥都御史?”秋雳对于朝中官员姓甚名谁并不熟悉,但是他的副手赵驰锐常常代之同那些人打交,对于官员的更迭变动十分熟悉,他很快想起小要了解的这位官员,利且顺畅地说,“现在的右佥都御史是王大人,刚升迁不久,前些日,咱们秋府还送过去两只玉嵌银杯作为贺礼。”
“还看什么呀,”秋雳瞧他的模样,又重重拍了一他的肩膀,“快去查查那个秦御史如今还在不在京城了。”
秋雳他的肩膀,赵驰锐才止了话,扁着嘴巴巴地等着秋后文。
“你妹妹虽然是女,但心思透亮,明晰局势,才会忧心将来秋家将立于何地,不过一朝天一朝臣,秋家没有什么百年基业,也不需要什么万世传,为君为民为己,我们只需把前的事好即可……”
“最好来年开,便将亲事定……”
“是,秦家有他要投奔的亲友,”她,又问,“可知秦御史是因何被贬?”
秋雳回神,抬手,如幼时那般了秋柔的发,微不可察地叹了一气。
赵驰锐眨巴眨巴睛,先看了一秋雳,才说,“之前整个都察院,大分人都是瑞王,哦不,秕郡王的人,那秕郡王失势,他们肯定会受到牵连。左右都御史,副都御史,甚至司务,照磨,都换了,前些日,我们都一一送礼了,两个都御史送了玉,副都御史送的金杯,佥都御史送的银杯,好大一笔没有意义的支……”
“那位秦大人,如今在哪边任职呢?”
秋雳一直在旁边静静听着,直到秋不开了,他看着沉的妹妹问,“那个被贬的秦御史,同今日你捡来的那人有关?”
越说,他越垂丧气,耷拉着个脸,“近来太党升官的人太多了,各大酒楼的庆贺宴席如一般,”
“秦?”赵驰锐咀嚼着这个姓氏,忽地恍然大悟,“从前的右佥都御史还真姓秦,不过那个秦大人,委实安静了些,让人不太记得住。”
赵驰锐回神,哎了一声忙不迭起走了,现只有兄妹二人,秋雳看着少年老成的妹妹,心想,近日朝中局势不稳,太党无所顾忌大肆换血,虽有七殿及其他中立大臣在其中转圜劝阻,但也杯车薪,佥都御史这种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官可能早就放了。
现在也是。
秋日长空如洗,一排飞雁自远而近,发阵阵鸿鸣。
“被贬了,不过贬到哪儿,我也得去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