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看得千真万确,确实是秋家二小秋,穿着一绿骑装,还有她的哥哥,飞骑营秋副将秋雳。”
秋去敲门,开门是曾经相熟的小童,见到她一时睁大了睛。
自此之后,徐清逸时常注意秋的动向。
梁回铮本就不是玲珑圆善于说谎之人,他第一反应,是躲她的,接着发声得十分艰涩,“易王殿仅仅嘱托我全力以赴,至于其他,还得等见到瑞王殿和七皇殿才能清楚…况且,主责断案人是秋将军,如何问话或拷打还得听从秋将军的吩咐。”
但仅仅是秋家二小自青云观回来的第一年,事就没了后话。
等他们走去,秋雳这边已经骑在上候着了,看着两人一前一后地了树林,梁回铮还在秋上时搭了把手后,秋雳的脸实在说不上好看。
准七皇妃这个份,不是七皇给她的,而是太后娘娘给她的,她也曾惊诧容颜姣好,家世显赫,又深得太后喜的秋为什么没有被选为皇妃,她想如果秋去争一争,那朵金霞的“卿云”也许落不到自己手上。
徐清逸里突然蓄起了泪,她一扎嬷嬷的怀里,哽咽,“嬷嬷,那我该怎么办?”
三匹驹皆是良骏,饱喝足后速度竟比先前还快些,等遥看青云观牌匾时,比估算的时间还早上两刻。
她难猜到了吗?她不可能猜到吧?
莫名的,徐清逸竟觉得自己没有赢秋的可能。
“未阁的女,能有什么公事?若是男儿家的公事,那带她一介女什么?就怕她是有目的而来,小你需得当心自己的姻缘,”她的嬷嬷站在一边,怜地替自己从小养到大的孩拢紧了披在上的外衣,“当心她奔着七皇殿来啊。”
三人没有声张,由着小童带往观主去,阐述深夜到访的来意。
可自己已经十七岁了,再七皇之后,自己肯定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那她现在夜半来观,是后悔了吗?
有段时间,徐家久无人访,而后得了消息,秋家因为那二小,门庭若市,他们中意的人家也在四打听秋家打听秋的消息。
“嬷嬷你是说……”徐清逸有些不敢置信。
她以为错过了其他人,就是为了遇见他的。
“梁侍卫这么说了,那我们一切到了青云观再看吧,”真的只是闲聊一般,并没有什么对易王幕后布局的试探和野心的猜测,秋转动转动脚踝,试着施力,虽然还有疼痛,但较之于之前是好了很多,“好像确实好了。”
“足够支撑这一路了,”秋,“梁侍卫,那我们准备启程吧,争取在时前到青云观。”
徐清逸前浮起来青云观时,七皇在车前见到她,冲她温柔一笑的样,温和如三月风,令人恍惚地以为自己不在秋季。
“她此时来青云观什么,就算是回来看看,也不必夜半,同他兄长一起来吧?”徐清逸凝眉,“莫不是,有什么公事?”
风渐渐大了,得人衣袂飞扬,一时间林中仅余秋虫寂语。
清逸小名满京华,十二岁那年在衡阳郡主的宴会上一曲琵琶举世无双,惊动天,蝉联民选第一千金五年有余,上门求亲者络绎不绝,养了好女儿,本就式微的徐家指着徐清逸攀上大扭转颓势,多年来他们凭着自家女儿和多方常来常往,年至十六,徐清逸也没有确切地定亲事,不过虽说如此,在常来常往的名单之中,徐家和她自己都有着较为中意的人选。
秋温如玉沁,书画两全,虽没抢徐清逸第一千金的名,但太后的赞誉,足以让各家夫人登门拜访,为自己儿相看更合适的正妻。
所以现在,再来争一争吗?
丫鬟说得定,慎而再慎的看着自己小,又转而看向她边的嬷嬷。
瑞王和七皇来烧香净心是携着家眷来的,七皇虽未成婚,但是瑞王妃同他未过门的皇妃徐清逸是堂姊妹,明说暗磨,也给徐清逸挣了个同未来丈夫相的机会。
饶是他们行动如此不声,仍然是机缘巧合地被有心人看去。
“…只是舒缓,等到青云观再上一遍药,歇两天,才能大好。”
“你可看清楚了?”本已熄灯待眠的徐清逸披衣坐起,面上惊愁交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