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重新拉了拉秋乐的衣袖,低声,“阿乐,先吃饭吧。”
他想过秋说的百般可能,但没想过她会说自己寻作乐去了。
在自己印象里,秋是霜雪砌的人,遗世独立于尘之外,要说她有什么需求,她有什么渴望……而若渴求到她想要的,她又该如何婉转于人?
什么施压迫嫁,太后那么喜她又怎么会迫她?她说她烦躁,那她又去梦楼怎么纾解?听,听那些小清倌儿唱小曲吗?还是,还是……
说到最后,她以一种难堪且祈求的神望向秋乐,又暗示的摸了摸后颈,示意吻痕的来意以及希望他保密。
那就是昨天秋乐牵着小小黄有没有找到她?
“我知我错了…误把香作佐,是我的疏忽,是我的荒谬,”秋声音戚戚,“但你知吗?五岁那年,你与我失散于风雪的事,我从来没有忘记,那年,大黄两岁,得你一脸,现在换你牵着大黄的儿来找我……”
观小小黄,它被秋府养的脑满,大耳,本没有其母大黄的聪慧灵,可能也理解不到秋乐带他门的意图,二人去只是随意乱窜罢了,无甚结果。
是男宾女客都接,且保密得极好,多得是官家小被压抑够了,来这里释放天。
她应该是让自己,不要把昨天的事说去,应该是。
“你是说,你昨天去了……”秋乐呆呆地,睁着无知但漂亮的,像个天真的小傻瓜。
秋乐的手被牵住,他还沉浸在会秋手有多柔之中,听到她此时的说还休,大脑本来不及消化。
她潜意识里面认为自己在城西,秋乐和小小黄在城南,那么远的路程,他们不可能循着味步行找到自己,但她忽略了曲宅到底在哪里,有在城西的可能,有在城东的可能,自然也有在城南的可能,她是被蒙着带过去,只能测算那黑衣人携着自己飞檐走只消一刻钟。
“你知的,先前太后娘娘施压迫嫁,我实在烦躁……”
电光火石之间,秋想起一桩事,被她忽略的一件事。
秋乐不敢想,他脸通红的挣开了秋的手,也不敢再多看她的脸,怕自己会误解她面上的那份祈求。
那如果先前她的自以为被推翻,秋乐和小小黄脚程神速,真循到了薛荷的院,却发现薛荷独自在院里,冷玉和车夫又昏迷着,那么刚才自己说的一切就全被推翻了。
观秋乐,此刻神有恍惚,该是还没有接受从青云观回来的半尼姑突然放不羁的跑去花楼买笑寻。
现在事多了猜测,并非尽在掌握,秋难得懊悔,觉得自己说的太快了。
再细想想,小小黄本就不似父兄的那些军犬,昨晚上秋乐将它那么带去,效仿幼年的寻味而来,实在是有些浪漫主义的欠虑。
只希望,一切都是自己想得太多太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