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塔着手里的细烟,眯着他那双有着国血统祖母绿的蓝绿睛,想着什么。
不耽于安逸,在战火与枪炮的飞梭中,才有了参与这个年代推移的真实。
烟雾缭绕的审议室充满了土耳其烟叶的重味。
洛塔很少用这样的语气对他说话,如果是…
“没想到真的被我查到了…你绝对想不到,她曾经在哪个地方待过。”
尽被贬谪到集中营来,但是大多数人对他的态度依然尊敬。
“麦考斯。”麦考斯上校听见边的洛塔用着兴味的语气叫他时,有一些疑惑。
可是仍然等不来一个。
这让洛塔的军官份一时放了空,空有一军勋,却不知自己该什么。
“一个月前,我曾经派人在上海租界调查那个人的背景。”
“今天上午,我收到了一封…来自上海法租界的调回信。”
在无意义的会议结束后,审议室人群渐渐散去,只余麦考斯和洛塔两人。
他开始荒唐,开始放纵自己的念。酒,赌,女人…仿佛是为了摆脱什么,那是他玩得最疯狂的三年。
他常常离开科尔迪茨,就算他不能亲自上战场,他也能用其他的方式参与其中。
接过麦考斯上校递过来的烤烟,衔在嘴里,洛塔低对着火机就了一,在弥漫的烟雾中眯起睛。
在这集中营里,踌躇不得志的不止他一个。
“也算是,帮你完成你的任务了。”
他们常常如此――
在被“放”的三年,洛塔终于意识到他被陆军队抛弃了。
有时候是在穆尔德河的岸边坐着,看着远在柏林的昏黄夕阳。有时候是在小镇的酒吧里,听着边激烈的摇爵士,放空自己。
洛塔的祖母是国人,洛塔是四分之一的德混血。
麦考斯手里夹着烟,看着他。
洛塔里眯着笑,脸上显玩味和琢磨来。
洛塔?西弗雷自从从乌克兰前线退场后,长官迟迟没有给他拨一战令。
麦考斯知他说的那个人是指哪个人。
想到这里,他看了一自己边的洛塔。
麦考斯虽然在集中营,但心不在此。
――谁能保证元帅再一个念,就让他重新升迁了呢?
两人在营中事务结束或空闲时,静静坐来对着一烟,或是酌一小杯。
那就是现了什么令他觉得好玩的,有趣的事。
心灰意冷的他在当时跑来这偏僻的德国边陲小镇,听闻自己的旧友麦考斯在附近的集中营从事,就参加了集中营的军官招任。
如今,两个曾经在乌克兰战场上声名起的将官,缩在科尔迪茨,空有抱负,只等机遇。
在对血统纯正这一方面过于严苛的德国人自然无法容忍德国军官血里淌的异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