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希声心中一凛,暗自琢磨首辅真意,地方弹劾龚忱,他没必要介其中打压亲,此刻诘问,难是借题发挥,对人不对事?
“你昨晚睡觉还呢,能替谁主?”般般冷漠地拆外甥抬脚,同为小孩,她不允许他一个人风。
“姚卿若遇上难办之,便来告诉朕,朕替你主。”
“姚大人。”
“姚中丞若悬河,嘴上说得是,也不见你屈尊降贵了什么,既然你赞同女世,遴选女官一事,不如请姚大人协助礼与翰林院,也好为太后分忧。”
懂了,意思就是你是太后的屁,帮龚忱说话都是为了给太后撑腰,龚肃羽面无表睨视姚希声,对他成日只站队不正事的派十分不齿,丝毫不顾及人家是御史,本职工作就是用嘴站队。
“?”
“龚刺史虽有违制之嫌,但所为并无不妥。西北民风彪悍,女天立地,壮勇武者比比皆是,不输男什么,为何不可立呢?太后娘娘曾旨以科考甄选有才者,为女官,龚刺史为女建绣坊,学堂,医馆,与太后新政可谓遥相呼应,相得益彰,以微臣所见,当予以褒奖才是。”
温湛怕惹火烧,不敢说话。
大人议政,小皇帝和般般十分好奇,都乖乖听着,没有离开,长辈们也忘了这两只小的,杨祐翀还不懂这里面的弯弯绕绕,见姚希声神为难,目光沮丧,想到今日他欺负了人家,太傅又教他要礼贤士,想了想,便开声安他。
在场诸人皆面惊愕,小皇帝六岁就想手朝政,亲政指日可待啊。
老必定是为了报复他,故意的,小气鬼!
被当众揭隐私的小祐翀,顿时羞得涨红了脸,张嘴瞪着般般,话卡在咙,一个字也说不。
耳边传来首辅冷冽的促,姚希声千回百转的心念,必须在这须臾间,找不得罪太后,不得罪首辅,不得罪太傅,还能搪过关的说辞。
“龚忱因违背祖制,罔顾律法,允固原当地妇人立而受弹劾一事,姚中丞上疏声援,不知是何意?”
最后圈一红,竟气得哭了。
是因为上回参他懈怠公务,拖延政令,在办科考选女官一事上不作为?
姚希声求助地望向二人,得到的只有失望,在首辅蛮不讲理的威压,只得认栽,担这桩吃力不讨好的差事。
帝太后跟前丢了脸面,无心滞留中,便想早早告退,晚上回府找妻妾诉诉苦,刚想开,便听见首辅指名姓地他。
亲爹又踢球撂挑,废太后咳了一声,不太想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