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在地方皆颇有建树。”
汪释宗是圣德十六年二甲士,历任清吏司主事,后升员外郎、郎中,光禄寺少卿,永嘉二十九年因太结党一案,离京调任湖广右参政,后升任湖广右布政使,河南左布政使。在任期清收各州县的悬款,亲赴运河两岸各州县督建挑坝,锨兴工,令鲁豫两省属吏,以碎石护堤,防黄河积冲岸……
愁绪稍,他长长叹了气,眉间隐忧挥之不去,上官见状,猜想老师的烦心事可能不太方便启齿,便乖巧坐到岳父旁,静静等他发话。
的永嘉皇帝尤喜他贴心知退,日常将他带在边伴驾,甚至一度有人疑他以事君。
治的御史如今升兵尚书兼太太傅,是肯定用不上的,他给岳父提了两个人选——河南布政使汪释宗、浙江巡抚陆霖。
此事上官在恩师称病闲住之初,便着手,早有准备,此刻龚肃羽问他,那即是说,老师并不属意手现任的两个侍郎来接班。
“小棉袄”尚不十分清楚岳父来吏的目的,但给茶的首辅沏上一壶君山银针总不会错。
正如上官劼推测,龚肃羽非但不准备乞老归农,还从吏要了个他没过的新鲜官职,隔日便走上任,又回朝堂来折腾了。
龚肃羽仔细浏览此二人历年政绩考评,深思熟虑后,合上汪释宗的卷宗,放到一边,将陆霖的交给上官劼。
问题是大王只说要卸任工尚书一职,没说要辞去阁大学士,意思是首辅还要继续当?
于龚肃羽而言,家里小辈没一个能用,唯一息的小儿行事乖张任,像个半疯,凡事只他想的,指望他听话顺从纯属痴人说梦。
龚肃羽启盖轻轻撇去茶沫,细嗅茶香,青瓷盏金镶玉,万笔书天……
“陆霖是永嘉四年三甲同士,历任蒙城知县,淮安府通判,绍兴府同知,凤阳府知府,浙江巡抚,于任上疏通浙东运河,兴建三江闸,挖渠,造码,在凤阳浙江地界沿河设众多驿,使京杭漕运通畅……
“工主修造筑建之事,非勤政善工者不能胜任,京中官员,除工左右侍郎外,有曾赴地方治的御史,协同督造楼宇的寺丞……但以学生浅见,还是要有地方经历,以熟知利农桑,可主政一方的能臣为优。”
“老师请慢用。”
一窝歪瓜裂枣,信得过靠得住的,只有小棉袄女婿上官。
而家世普通的上官,在龚氏与皇家越走越近,如胶似漆之际,抓紧机会,求娶到龚家长女龚绥,自此平步青云,一帆风顺。
看来岳父选定了陆霖,上官劼暗忖汪释宗受太党案牵连遭外放,与温湛算是有小过节,若岳父有意要遏制温湛,应当会选汪才对,可方才在阁,他又似乎并不怎么见待温湛……奇怪。
好茶!
“兰涛,若老夫有意卸工之职,你手中可有合适的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