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欺负她,想看她为他哭泣,想超越恪桓,她心的朱砂痣。
“纾纾有心了,多谢……”
角余光忽闪,温湛转望去,漆黑的湖面上,不知何时漂满了一盏盏荷花灯,杏黄桃粉,浮游摇曳,密密麻麻。
“对,今晚。”
腹忽觉古怪,一注,源源不断,撑得肚鼓胀,酸涩难忍。
年逾不惑的温太傅,酸哽咽,竟湿了眶。
她笑举杯敬贺,以袖掩,一饮而尽。
“你在想什么?”温湛轻声问。
老呢,又不是什么文弱书生,一夜十次不在话。”
担心他还不领,谁矫了?小太后撇撇嘴,只得捧着巨蟒继续,当初恪桓也是如此,为求龙不知节制,这西苑是不是被了咒?一个两个都这样,一遭被蛇咬,她是真怕。
温湛恍然起,怔怔望着前那一片壮观绮丽的奇景,满目奢华炫彩,终于明白,她说的“今晚”是什么意思。
小傻瓜摇摇,困惑不解。
不一会儿,湖岸阁楼又窜两排烟花,明弹迸,在泼墨深空电掣雷轰地炸裂,万寿菊开,珍珠落帘,百兽吐火,金盆捞月……
“?”
这世上,真心待他的人不少,却从未有谁,为他过这样事,不能当饭吃,不能当衣穿,耗费人力,动用巨资,只求博他一笑。
“莺儿呢?你有对她这样吗?”
两个人清洗完,安安静静泡在泉里,紧紧依偎,十指相扣。
二人缄,那见不得人的心思,彼此心照不宣。
对岸树丛后,更升起无数盏孔明灯,飘飘摇摇飞向远方夜空,仿佛萤火星。
“……不曾。”
这一回,他埋甬,很畅快地尽其中,完事也不退去,只压在她背上啄吻抚。
无用之用。
“什么后面?”
花间枝,挂着星星的小灯笼,目光所及之,皆是火树银花。
落座后,龚纾斟酒,满满两杯,不是桑落,换了养生的御酒鹤年。
温湛不再忧心横在他们之间的君权,会令他抓不住她;龚纾也不再觉得他与结发丈夫恪桓不同,无权过问她的事。
“……?”
温湛见她愁容氤氲,心生不舍,想她是不是累了,或许那让他手脚疼了,思量一番,问:“纾纾,先帝用过后面吗?”
龚纾脑灵光一闪,刹那间明白过来,不可思议地回嗔视他,泪珠断了线,从粉颊上滴答落。
两侧游廊,亦亮整排华丽的琉璃灯,金溢彩,延绵无尽,宛若游龙。
金乌西坠,斜阳飞红。
温湛惊喜之余,不敢怠慢,也与她同饮,放酒杯,正致谢。
她懵懵懂懂地,被坏人摁在竹榻上,涂上香胰,顺利开苞,破了后庭菊,得天昏地暗,泪涕横。
天花烂漫,整个西苑都被照得亮如白昼,五光十,目不暇接。
温湛不明所以,浴后随太后来到离歌亭用晚膳,她这开阔怡丽的湖景,不愿闷在膳厅。
“在想今晚。”她靠着他的肩回答。
是她为他心准备的生辰礼。
“虽说早了月余,但机会难得,今晚提前给太傅庆生,祝温叔叔名清寿远,不骞不崩,玉颜长似,岁岁如。”
“男人鸡奸用的地方,既然先帝没用过,那太傅今日给你开个苞吧。”
“今晚?”
嗯?什么意思?
他自己也不懂,怎会迷恋一个人,到这种地步,行事乖张,索求无度。
心都碎了,温湛轻抚她的面颊,指尖沾上泪滴,明明舍不得,心底里最阴暗的那,却甘之如饴。
“先帝一定也没过这件事,我了。”
似乎有些什么不一样了,尽不愿深思,不想承认,但确实与之前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