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纾心一凛,这爹妈真是一个比一个难搞,“太傅对我们母忠心耿耿,先帝宾天后,全靠他耐心劝开导,竭诚辅佐,我才能有今天临朝摄政的一日。不论他与……他与三哥……他都是我的恩人。”
蓝鹤在旁研墨,愣愣地了一会儿神,忽然问了句和儿不相的话。
“我……”
温湛偷偷用手推她,趁蓝鹤在安抚老,朝小姘使劲使,微微摇,让她务必忍住。
龚肃羽长叹一声,抚怒喝:“!混账休想再踏龚府半步!纾儿让你哥哥这辈都留在固原,不许他回京!此生决不能让这两只孽障再有机会碰!”
不过他妹成,对他来说,坏他的名声,总比坏妹妹的名声好,嗯,一定是这样的没错。
小太后伤心地蹲在温湛畔,用手帕轻轻拭他额上渗血的伤,胚太傅尽铁,到底肉凡胎,没经得住那一琵琶。
蓝鹤似笑非笑,说话阴阳怪气。
蓝鹤看看老额角的青筋,把后面的话咽回腹中。
“令仪啊,你喜谁,我们这些外人是不了,也不着,但我家的孩,雁行与我还是该,能的。唉……你好自为之吧,往后别来气我家老了,谁的夫君谁心疼,我还指着他长命百岁呢。”
他并不是突发奇想才把屎盆扣龚忱上的,枝儿在被首辅审问后,曾让人找来温湛,悄悄把那日与首辅的对话全交代给他,小心串好供词,免得万一从温湛嘴里冒不一样的说辞穿帮连累她。
温湛早就知龚肃羽夫妇怀疑他和龚忱有一,除了将计就计,别无他法,可怜小侄,莫名替妹妹背了那么大个黑锅。
“是,爹爹保重,女儿记住了。”
温湛半句辩解也无,被灰溜溜地扫地门,和太后娘娘的这个半吊偷炮,打得代价有大。
他真的铁了心男人吗?不见得吧。
她清事始末,倒并未像龚肃羽那样发火,只是似有深意地问女儿:“你爹打温湛,你哭什么?关纾儿什么事呢。他玷污你的兄长,你该生气才是。”
输真气压制他的怒火。
“你说,纾儿对温湛是不是有好过了?”
“嗯,你知你爹爹的脾气,因着你二哥的事,龚家最忌断袖分桃之陋习,他心切,今日雷霆震怒,伤了你的恩人,纾儿可不要怨他才好。”
了垃圾事的温湛对龚忱心怀愧疚,回家写了封长信给他致歉,但对缘由守如瓶,而另一边,龚肃羽也在写痛骂儿的信。
“怎么生那么大的气?什么事了?”
“哼,她被这狗东西迷得五迷三的,又为他辞官伤心生气,又不顾份拼命护他,定是早已移于他!我这当爹的,都没脸戳穿她,堂堂太后,荒谬绝!幸好那畜生铁了心男人,不然他这个劳什太傅,我一天也不会让他再继续当去。”
这一幕,恰恰被蓝鹤余光瞄见。
“我没脸说,你让这腌臜玩意自己跟你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