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不能哭的,小太后还是忍不住泪,扑母亲怀中呜呜咽咽。
“妙极!”蓝鹤抚掌大赞,喜上眉梢,“这两个孩都是你父亲最喜的,全丢给他正好。”
龚纾想象不母亲老去的模样,但觉安心,掩偷笑,说不定过几年娘亲还会再生个小弟弟。
他蹙眉垂眸,神肃穆,恭恭敬敬向太后躬请罪,不像是来玩的。
“……娘亲。”
“我是卑鄙,自私,胆大妄为,还小心。你的那改税制的懿旨,有好些地方我得找你商量,就想着今日一定要逮住你,可现抓到人,我又不想说那些税啊田啊的了。”
她带着龚府的仆人离开,珞瑜景荟心领神会,也与中侍婢退至门外。
温湛一言不发,上前将人霸拽怀中,追着小檀辗转缠吻。
这没还厚脸闯人家院不是旁人,正是被龚肃羽坏的太傅温湛。
蓝鹤有她的倔,不过她生大气,不是个计较的人,女儿既然低,她乐得借坡驴,一笑眠恩仇,心里则把这笔账算到了死去的女婿上,死了都要害她们母女不和,拖累女儿,想起来就讨厌。
“微臣拜见太后娘娘。”
“哈,那是因为你爹抱她的时候,她从来不哭。”
这娘确实当得不怎么样,龚纾已经吐槽无能了,可怜亲爹到了这把年纪,才从朝堂退,就沦落为给家里带孩的嬷嬷,看来权臣也逃不过朱颜辞镜花辞树,不许人间见白的命。
是我手伸太长,儿孙自有儿孙福,你大了,有你自己的主意,走你自己选的路,父母本不该置喙。纾儿,我这个娘亲,自认当得不怎么样,但无论如何,你终归是我心尖上的肉,哪怕你杀人放火坏事尽,我也不会不要你。”
但母亲却半没变,除了言行愈发老成持重,容貌一如妙龄少女。
…
“真的吗?可我听朝臣说,爹爹特别疼小妹,喜得不得了。”
“……”
“看来太傅是有天大的急事,那臣妇先带孩去前厅了,保大人请慢聊,臣妇告退。”
我也想你啊!龚纾依偎在他,浑酥,被亲得角洇泪,间濡湿,火翻腾。
这边久别的母女孺慕深,聊得正兴起,一位不速之客的求见,生生打断了她们。
小太后在肚里乱骂,脸难看至极。
“纾纾……我太想你了。”
“难得太后娘娘亲团圆,微臣不顾退,失礼打搅娘娘,实是不得已而为之,望娘娘赎臣不敬之罪。”
“太傅免礼。”
他一边嘟囔,一边密密啄吻她的颈侧,时不时轻咬她,急躁的大手得乳钝痛。
蓝鹤有懵,看不懂温湛的来意,若是公事,她应该回避,但这是私宴,哪有在筵席上抓住太后谈公事的?
襁褓中的小婴儿两只乌黑的大睛,滴溜溜望着和母亲,不知在想什么。
真要疯了……
龚纾不好笑话母亲不会带孩,毕竟她自己也半斤八两,只好讪笑两声:“那就让爹爹带妹妹来玩吧,等皇上再大些,我想请爹爹给他上课,教他读书,妹妹可以伴读,娘亲觉得如何?”
“……”
“卑鄙!”龚纾不甘地撇撇嘴,声轻斥。
这是要谈公事?是不是有病?蓝鹤无奈起,甩给温湛一个刀。
“妹妹长得真漂亮,还那么小,睛鼻已显寻常孩没有的致了。娘亲往后多带她来里走动走动,和骓儿个伴。”
大无语,你缠人不分场合的吗?龚府也是你能作妖的地方?!
蓝鹤蹙眉摇,“她人小脾气大,与哥哥全无相似之,一不顺心就哇哇嚎,成天吵闹。”
龚纾好容易将对母亲的思念倾倒净,侧瞧见塌上的妹妹,将她轻轻抱起细看。
可这儿不行吧?这可是我父母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