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同朝为官数十载,心系天百姓,亲家公的志向他何尝不懂。
龚肃羽倒是急勇退,把锅丢给倒霉温湛,儿丢来当炮灰,什么乱七八糟的。
“父亲,温湛此人,品清正,为官谦兢,事圆不失仁厚,家父提携他既是惜才,亦是看重他的人品。最最要紧的是,他是太后倚仗的人,在朝中地位无人能撼动。他与小婿亦师亦友,我来固原赴任,本就是为了替他办事。”
“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有老夫在,你尽放手去办。甘宁官场贪腐之气由来已久,我正在抓他们的亏空,你就任后随我一起去见见这些人,心里也好有个底。”
这龚忱终于明白老娘蓝鹤那封信的由来了,他思来想去,温湛肯定没钱喝花酒,也绝不会去青楼,边更无什么“小倌”,能令他如此反常,又得他重阳节带上街陪着瞎逛的……
曲堂听完脑袋瓜“嗡嗡”的,自来搞革新的就没几个有好场,何况这是从所有士绅官宦中争,要他们自己收自己的税,简直痴人说梦。
岳父拐弯抹角的,也是只老狐狸,龚忱“哈哈”一笑,老老实实将他来此的任务交代清楚。
难是里那个?
一顿团圆饭其乐,阖家满。
“无妨。据说温湛好男风,养娈童,你却说他品清正,但愿没看走才好。”
曲老微微一笑,静等文。
现今亲家首辅空挂衔,不理朝政,女婿又被外放丢到边疆,在他看来,曲家在朝堂上最牢最稳的关系倒了,通过龚家搭上温湛,才是最稳妥的。
“什么?”龚忱一愣,京里的谣言已经传到固原,可他在路上却无从知晓。
他早就猜到女婿不可能是单纯失外放,且不说他国舅爷的份,光论在滇南死战求生的功绩,也没理由将他左迁,今日一看,这小长袖善舞,八百个心,离京来这穷地方当知州,肯定有猫腻。
,不是夸大舅们打仗英勇神武,就是称赞老婆持家能,孝顺公婆。
以妹妹的……很有可能!!!
饭后兄嫂们各自归家,曲鹞带儿到母亲房中晤叙别,龚忱跟着岳父去书房谈正事,首当其冲要禀告的,便是当朝局。
“……”
“是,温湛奉先帝遗诏辅佐太后摄政,家父已将阁政务悉数交予他了。”
小老收敛笑容,长长叹了气,又心疼女婿,又心疼女儿。
“听闻首辅因病在家修养,朝中政务,皆交由太傅温湛置。”
“这位温大人老夫早有耳闻,当初是徐阁老的乘龙快婿,结果突然反,一人挑了整个太党,永嘉年间两次最大的朝局震,除了曹鷃落那回,就是他闹的这次了。此人破有些奇才,圣祖对他网开一面,先帝更是信有加,连令尊也甚为重此人,你与他共赴滇南征,应该对其人颇为了解吧。”
“多谢父亲。”
“你不知吗?京中人人皆知,他重阳节带着小倌上青楼喝花酒,言官都参了他好几拨了。”
“此事要办成,定然千难万难,小婿初来乍到,力有不逮,还需劳烦父亲援手一二。”
龚忱想了想,岳父是地方大员,坐镇三边,位权重,但朝局动,还是会影响到他。
“哦?”
“谁说温湛好男风的?他一穷二白,哪里来钱养娈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