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着聊着,小太后语声渐弱,靠在温湛怀里睡着了。
他如约亲自上阵服侍她,缠人黏黏糊糊,像山里的猴,挂在“亲娘”上不肯来,脱个衣裳折腾半天,非得他往她屁上扇两巴掌才安份。
“真能来倒好了,我要狠狠骂他一顿,为什么病得那么重,也不叫我过去见他,脑里屎了吗?”
“她打死我,你舍得吗?我死了谁来疼你那两只不要脸的?”
温湛摇摇,把调的太后拎回屋里,让人备给她沐浴。
“皇上这天得毫无威严,居然被老婆骂脑屎。在不把自家男人当回事上,纾纾与莺儿倒是一脉相承。”
龚纾掩笑:“那咱们一块儿摁住她,她的儿教训她,看她还敢不敢打人。”
“纾纾生惯养,命中富贵,无论皇上还是我,都看不得你受半幸苦。你与莺儿不同,虽说我两个都,但我不会让你劳,也不会像欺负你一样欺负她,她是个老实孩,玩笑开大了会当真,要用心尊重她。”
他悲恸难言,抱紧她,颤声呢喃:“是我没用,放不家国天,对不起你。
“哈哈哈,想想还不行吗?”
“我对不起她,害她吃了很多苦,得衣煮饭,还得挣钱养我,东奔西走的,没享过什么福。”
“这都是小事,能与你夫妻朝夕相伴,让我幸苦我也乐意。”
今天玩得尽兴,走了许多路,见识了各式新鲜事,又与人颠鸾倒凤地闹了一场,她早已疲惫不堪,“给男人看”的事,只能等回了。
“人家是赞你潇洒豁达嘛~”
畏天颜的温湛,吵起来眉飞舞,神采奕奕,尽发挥,心舒畅。
小妖“咯咯”笑,就闹温湛,他越生气,她越得趣。
纾纾,太傅对不起你。”
“莺儿回来了太傅怎么办?”
“会不会说话的你?!”
他们俩心里都住着另一个死去的人,又万分珍活着的那个,这般心境,能懂她的唯有温湛。
“我好久没像今日这么快活过了,当初莺儿嫁给太傅,一定也同我一般,每天都过得甜蜜愉。”
“想得!”
“……幸好我家莺儿走得早,不然遇上你这坏胚九死一生。”
温湛将她抱到床上,在她畔躺,于近细观太后恬淡的睡颜,想到她年纪轻轻,却要被墙禁锢一生,心中忽然涌一冲动,想就这样带她一起逃走,携手亡命天涯,不回皇,不太后,不理国政。
“绑起来,再也不让她走了,她答应二女共侍一夫,每晚抓阄侍寝。”
“咱俩这么说他们,那二人俩泉有知,说不定会来找我们算账。”
温湛搂着她聊前尘往事,互相抱怨死掉的心上人,将从来不诉诸于的真心话“噼里啪啦”全倒了来。
“唉……恪桓也是,我同太傅说的玩笑话,大约他是听不得的,那人活得太累,晶似的人儿,一碰就碎,不像太傅,破罐破摔,使劲砸砸亦无妨。”
二人泡在中,惬意舒适,洗去一日风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