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孔里只剩炙的火焰。
“纯信大人,给了我第二次生命。我是个对自己亲弟弟痛杀手的家伙,我还替了他的份,姑母每用鹤若称呼我一次,我脑中便会浮上真正的鹤若被我杀死的场景。”
多想在此刻告诉她,她杀死的其实是跟自己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人。
“我的罪孽已经洗不清了啊……了十几年的武士,我已经倦了。我好累,雪华。闭上睛,耳边便是那些被我杀死的人的哀嚎,我常梦到母亲与兄长叫我去陪他们,还有北条政庆和他的妻儿……”
屋外正刮着狂风吧,即便这屋中的窗被尽数钉死了,那冷风打针叶的怒号声还是钻了这闭的室。
在这样的大风里放一把火可不是轻而易举就能扑灭的。
“所以,杀了我吧,雪华。我想死在你手里。”
只是阿照中的火焰再也不会燃起来了。
“若我能在地狱中忍受住酷刑,来世一定要在雪华边一件,哪怕是雪华发间簪起的花。你定要等着我啊,雪华。”
我已经开不了了,磕磕绊绊的嘴角反复张合着,困顿的咙却挤不一丝声音。
“不过,我果然还是想只鸟。自由自在的,不用受任何拘束。”
要不是我的和嘴巴一样被冻僵了,此刻我的泪定然已经止不住了。我将阿照抱得更紧了些,就像手执名贵的易碎品,仿佛我稍一松开指她便会就此破灭。
“你要我杀了你,我怎么能杀你啊!”
“我已经是,相当地累了啊……”
阿照主动抬起些脑袋,抵上了我正狠狠拧着的额。这时我才得知自己的一直颤抖不止,她的泪早就了,染着一脸疲惫的面容正随着我的摇晃。
“我又何尝不恨你呐!”
她忽然抬了音量,韧的吐字音似是咬着牙齿讲的。
“生在这乱世已经足够痛苦了,遇到你之后,我便再没有安稳的人生了。”
“那就永远别原谅我,阿照。一直恨着我,来世也不要再遇见我了。”
原以为自己能冷冰冰地讲上面一番话,然在最后一个音快要落时,我又险些泪。
“可我又你,所以一切皆是我咎由自取。”
阿照的巴仰起一来,趁我调节心绪时,她凉薄的唇在我左脸上轻轻拂过。她没有再靠在我怀中,她用左手支撑着半个上坐了起来,鼻尖紧贴上我的鼻,紧接着用清晰的声音说着:
“我你,雪华。就算是为你付生命也没关系。”
我竟不由地吻住了她。这吻似当年在小田原城元夕夜的天守上的那一吻,不是淫靡的,我蜻蜓般地吻了她,我们双唇相贴许久,连我上也有了丝许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