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电影，还是他。

        “《旧时光》有杨希，杨希明明比她更漂亮更有演技，真不知当年她怎么被评为‘白月光’女神的，小公司花了不少钱买通告吧。”

        姜初觉得那些文字明明都是黑，却无端在她球里晕刺目的红。她从一开始锥心的难过到平静，直到凌琮回来她匆忙关闭界面手都是抖的。

外人面前调侃她。

        预估，徐鸣这古装片的播时间会和凌琮此前演的一电影撞档。

        她都得上。

        “这是踏这个行业所必须学会承受的，你们上大学的时候没有这门必修课吗？”

        要吵架了

        凌偷偷帮姜揽了个活儿

        因为他前一句话，让姜初想起了前不久凌琮回来看到她在看小说，问她想不想拍改编的剧。那种从容又随意的吻，好像她只要说想，他就能让她演女主角。

        ————

        男人骨里好斗，虽然他们一个导，一个演，却想幼稚地、世俗地比拼一所谓票房。

        “初初，其实我很兴，你能在我面前泪。但今后，你不用再去理会那些。我凌琮的妻，就算我真的为你量打造一电影，那也是你应得的。你得上。”

        事实上，他也的确有这个能力。

        姜初有些恍惚，自己默默垂快要把一碗米饭都扒完。刚才徐鸣一掠而过对她的所谓嘉奖，她也全然未耳。

        “无论外型还是气质，姜初都是我这次电影女二号的首选。”

        “只怕姜小挑不起大梁，半生归来仍是女命，她人生光也就《旧时光》里的女二了吧。”

        一番释放过后的男人久久没有回答，却抬手用指腹准地、轻轻地拭去了她角挂着的泪。

        “所以她的小公司倒闭了，她就去给赵应旻妇了哈哈哈。”

        他语气冷淡，仿佛不耐她半夜悲秋伤扰人清梦。姜初更觉委屈，虽然知，他亦从枪林弹雨里才走到今天，甚至他的演艺之路，曾因为太顺而遭受了太多不顺。

        刚和他结婚那段时间，她控制不住去看网友的评论，一大片文字以嘲讽居多。

        “姜初真是好命，嫁给凌琮就可以当老板娘了，老板娘就不需要试镜了啊，凌琮可以花钱专门为她定制一。”

        其实他的妻注定需要承受很多。凌琮也有自己理想的设想：他的太太，一定要是个能理解他、足够韧的女人。

        他知姜初是这个人。

        徐鸣哈哈大笑，和凌琮碰了一杯，说：“你自己开了家这么大的公司当老板，放着个漂亮又有业务能力的女演员不用，我可就要先发制人了。”

        她在他紧得几乎没有间隙的怀里翻个，克制噎着。后烘烘的怀抱紧随而来，凌琮叹了气，顺她的发，用轻和语气说最残酷的话：“我实话实话。”

        当晚凌琮搂着她，气息渐沉，她忍不住梦呓般慨：“当年那些人都说我是《旧时光》最好的女二号，可现在她们都说我演技平淡，表呆滞。杨希退圈前，所有人因为一则不实言对她诛笔伐，可如今她彻底从大银幕消失，大家又开始怀念起她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