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姆妈――!”简安站在门边,忍无可忍,提醒她亲的母亲大人,“今天周六好吧?!”
联想简安和顾遇的关系,简妈便有些明了,不禁为女儿痛心。就算她一向自诩是文明人,也没少用难听的脏话在心里大骂顾遇。
简安的脸在简妈手中左转右转,她茫然地跟着亲妈动作,问:“今天怎么了?”
“哈?”简安被简妈推着了洗手间,一雾。
可这话落在简妈耳朵里又是另外一番意思。
倒霉的事接踵而至。一个人如果只是有小倒霉,恐怕未必能是什么大事。只是这天倒霉的事接二连三,仿佛是霉运在暗中观察,等着谁的运势在这天打开倒霉的开端,于是它把一筐倒霉的事全都浇在这个人的上――简安现在就很符合这样的形。
简妈一手指戳了戳手机,板着脸教训:“现在几了?”
打开门,迎面便是一句:“你终于开门了?”
简妈一看过去,看简安的模样像是哭过,想到今天的日,心里不由多了几分气――对今天主角的气。
“我怎么不好意思现了?”又不是她当主角她哪门的心?
简安现在只穿了一件夏季的短袖棉质睡裙,面泛白,还着,她的样貌后天长得就普普通通,还看上去不怎么健康。一想到要和顾遇那个未婚妻见面,简妈都觉着发愁。
这一见面,只怕立刻就被人比去了吧?
简安定睛一看,手机屏幕上大写的“8:47”,她心里大草,崩溃似的大喊:“现在才八多!”她妈在门外这么扰民怎么就没邻居跑来破大骂呢,嗯?
她亲的妈咪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她的脸有些病态的苍白,泡也有些,像是没睡好。
简妈皱眉提醒:“你说今天是什么日。”
简妈沉着一张脸,走了简安的屋,嘴上仍在教训:“太阳都晒屁了你还不起?都几了?”
“没睡好。”简安没好气地说,打了个哈欠。
可简安只觉得困惑。
简妈懒得多费唇,她推了一把简安,促:“赶紧刷牙洗脸去,今天的事多着呢。”
“你看看你,”简妈气里尽是恨铁不成钢,“就你这样……唉……”她叹了气。
“我知啊,”简安望着简妈,只觉得她莫名其妙,“和顾遇他们家吃饭嘛,我的意思是,我这样怎么了?”
简安更觉得简妈莫名其妙了。
每个人的月经都是不同的。有人的月经来了也是量少麻烦少,安安静静地来,结束了也是静悄悄地走,不给主人带取什么麻烦;有人的月经也许会更闹些,量多麻烦也多,在月经造访的那几天只得收敛,冷冷饮,能少碰就少碰,连睡觉都是束手束脚,不敢随便乱动,生怕渗漏,给自己造成更多的麻烦;但有人的月经,更像是什么酷吏一般,千般手段齐上,心折磨俱,生怕不能折腾死它那主人似的――简安的“亲戚”经常是这种类型。
“今天要和顾遇那个未婚妻见面,”简妈冷哼一声,“你看看你这样,怎么好意思在人家面前现。”
没睡好?为什么没睡好?
那“亲戚”又是一刀割在简安的肚里,她捧着小腹,低抿唇,哭丧着脸,等着那阵疼痛过去,才换上了净清的卫生巾。
“还有你,”简妈蹙眉,上打量女儿,“你怎么回事?”
月经来的日,她能睡好才怪了。
尽简安认为星期六大好时光就应该用来补觉和床卿卿我我恩缠绵,显然简妈不这么看。她握着门把手,极不雅观地翻了个白。
“我这样怎么了?”
今天是什么日?正是顾遇带未婚妻见家长的日。
不过在简安面前,她还是没表现什么,只是捧起简安的脸,左看看,右看看,端详完,带着一嫌弃说:“你今天准备就这样去吃饭?”
今天的简安,状态看上去不怎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