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香缘确实生得不错,若不与康玉仪这不似凡人的容姿相比,还真能称得上一句mei貌动人,shen段儿亦算凹凸有致,ti态自带风liu。
而且一瞧就知dao是特意打扮过的,双颊扑了层脂粉,就是这脂粉兴许比较劣质,抹在脸上不太匀,嘴唇上的kou脂红的有些板滞。
但她浑shen透着青chunjiao俏的气息,能掩盖一切的不足。
香缘想不到会被贵妃当场撞破,脸se一僵,心里暗骂了几句后,便ruanruan地跪了xia来。
“贵妃娘娘饶命,nu婢只是想服侍陛xia沐浴更衣,绝没有旁的心思。”
香缘ruan若无骨地跪着,一副弱不禁风、楚楚可怜的模样。
嘴上分明是在向贵妃求饶,偏偏却睁着一双shui漉漉的yan睛望着皇帝,任谁瞧了也忍不住心生怜惜。
可皇帝眉tou拧紧,只觉她这粘粘乎乎的yan神很是恶心,像是蚂蚁密密麻麻爬上shen似的。
“还不快退xia。”皇帝一字一顿冷冷dao。
香缘听了心中大喜,暗自得意,悄悄用胜利者的目光瞥了康玉仪一yan。
康玉仪同样误会了,yan眶瞬间泛红,“是,臣妾这就告退。”
说罢,康玉仪利落决绝地转shen离去。
她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明明一早就该知dao帝王不可能永远只有她一个女人的。
可从十六岁一觉醒来成了贵妃后,皇帝确实一直只有她一人,且夜夜恩ai缠绵。
她并非奢望帝王的ai,她甚至并未觉得自己动心过。
但就是想到原本独属她的东西,要分给别人了,心里又酸又涩,很不是滋味。
皇帝急忙大步上前抓住康玉仪的手腕,又见她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yan眸氤氲着雾气,心kou像被打了个闷拳一样。
他用阴鸷森冷的眸zi扫了一yan跪在地上的人,厉声dao:“来人,将这gong女拉xia去。”
那仍跪着的香缘,本还以为自己得逞了,一听这话惊得晃了几晃,脸se霎时间变得惨白惨白的。
侯在外tou的nei监闻声迅速jin来,一左一右将这香缘钳制住。
康玉仪这才知皇帝赶的并非是她,心里暗暗松了kou气。
“那陛xia打算如何chu1置这gong女?”康玉仪扯了扯皇帝的衣袖,jiaoruan嗓音微微带着鼻音。
皇帝dao:“拉xia去angong规chu1置,并逐chu行gong。”
皇帝又yu要将康玉仪揽jin怀里,但自知shen上的异味她很是嫌弃,才好作罢。
不过方才为了挽留她而抓住纤细手腕的大手倒是仍没松开。
康玉仪思索片刻,心里又不禁想着,这gong女虽生了坏心思,但其实也什么都没zuo成,angong规chu1置恐怕得丢了半条命。
“陛xia,不如直接把人逐chu行gong便算了。”康玉仪弱弱地说da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