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会便回了神,她踉跄地起了,大声喊着面前呆滞的男人的名字。
“陈契!”
这一次,陈槐直接喊了陈契的名字,她觉得像他这样的人本不成为别人的父亲。
不,准确的来说,她觉得陈契不当一个人。
为女,他对年事已的母亲不不问;为父亲,他对自己的儿青睐有加,对自己的女儿则是拳脚相向;为丈夫,此刻的他杀害了对自己无比顺从的妻。
男人好似没有听见陈槐的话,他目光呆滞地看向前方,嘴里还嘀咕着什么,陈槐走了些才勉听见陈契在说什么。
“不是我杀的!我没有杀人......不是我杀的!我没有杀人......不是我杀的!我没有杀人......”
如此循环往复。
陈槐从来没见过像陈契这样罪该万死的人,她实在气不过,便用力的给了陈契三个巴掌。
“啪!”
“这一巴掌,是给我逝去的母亲!”
“啪!”
“这一巴掌,是给我黑暗的童年!”
“啪!”
“这一巴掌,是给我孤独的!”
到了最后,陈槐打的有些累了,她甩了甩逐渐发红的手,看了看房门边死去的宋斐然,又瞥了吓得浑发颤的陈契,神逐渐冰冷起来。
“!”
陈契没有了以往嚣张跋扈的气势,现在的他像极了一条可悲的落狗,听了陈槐的话后他也不反驳些什么,只是了便起离开,房间里只剩绝望的陈槐和毫无意识的宋斐然。
十七岁的陈槐并没有哭,她只是坐在地上看着宋斐然,想记住她最后的模样。
和记忆中的一样,面前的母亲仍旧是一副眉清目秀的样,唯一变化的宋斐然是曾经那双灵动的睛变得死板,僵。
陈契看了她很久才缓缓起,她将宋斐然抱浴室,清洗了她的,给她换上了过年才穿的红大衣,她想让母亲死的面一些。
整理宋斐然的发时,陈槐无意间瞥到母亲的嘴巴。
女人的唇角有微微的弧度――她在笑。
陈槐愣了愣神,十七岁的记忆到此结束,三十岁的她再一次回到了那片空白的天地。
她想起了弟弟陈契的笑,母亲宋斐然的笑,一时间心绪有些不宁静。
是不是只有死亡才可以拥有幸福?
陈槐愣愣地坐在自己幻想的地板上看着前方雪白的墙。
对啊,如果死了就可以拥有幸福,那她为什么现在不去死呢?
如果她死了,就可以拥有这般纯洁、没有杂念的笑。
忽然,陈槐手边现了一把果刀,她看着锋利的刀刃,一时间失了心智,她拿起刀毫不犹豫地向自己的心脏。
没有想象中的疼痛,因为刀在离心脏不到一米的时候,陈槐听见了许柚笙的声音。
“陈槐,陈槐,陈槐,醒醒!”
许柚笙见陈槐八还没有起,便拍了拍她的脸试图把她叫醒。
被惊醒的陈槐猛然起了,大的着气,过了一会才对上了许柚笙惊讶的视线。
“噩梦了?”
许柚笙将她揽了自己的怀抱,陈契窝在许柚笙的怀里闷闷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