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宛亭其实有拿不定主意送些什么或为他些什么。礼已经买好了一件,是任天堂Switch新款。以前上学的时候,向阳舟最大的好就是玩游戏。那时候他就常常念叨着以后工作了,有了自己的家了,一定要买一台玩个够。现在工作了,闲暇时间少了,还多用来和她一起窝在家里,聊天、看电视,反而不太常玩游戏了
例假终于走了。量大再碰上像她这样睡相极差的,简直是雪上加霜,来一次月经就绝望一次。每天早晨醒来睁开的第一件事就是蹬坐起来瞅瞅睡衣后背、看看床单被套有没有脏。
第五章
这几天,向阳舟比她的影还称职,不分明暗地跟着她。第一次以前,向阳舟饭的时候,她就只是在前后打打手,洗菜择菜,洗碗盛饭。第一次以后,向阳舟煮饭炒菜时,一定要她站在厨房门柜边上。站在那儿玩手机也行,只要他转能看见她,还厚脸地说这样他饭会更用心。她才不信他的邪。
例假来了,向阳舟被迫不能对她随随便便动手动脚了,更想法设法钻着隙黏她了。第一晚,向阳舟和她一块儿并排站在洗手台前刷牙,向阳舟屁不老实,一她的腰,扬言要重拾早晚运动的好习惯。她正举起漱杯,又来一,结果可想而知。湿了,向阳舟被晾了一晚。
陆宛亭睨了后那只瘦的熊一,用手肘他,问:“最近怎么这么黏人?”嘁,明知故问。向阳舟理直气壮地反驳:“我们男都这样。”陆宛亭无语:“们?都?”他梗着脖,像只千里寻粮的鹅:“是我是我,是我这男这样。仅此一家,再无分店。”陆宛亭心说,十天前你就不是男了好吗,都正儿八经地了两次了好吗。
向阳舟心愧疚地琢磨一晚,决定调整策略。次日早上,前贴后背,镜里的一对年轻的夫妻叠在一起,靠着。
背脊乱勾乱圈,“跟我这个,不羞。”接着环着人的腰:“多几次就不羞了。”陆宛亭蹭蹭他的肩窝,小声说:“就是害羞,不好看。”
镜已对这五天准上演的一幕熟视无睹。洗漱完陆宛亭转要走,向阳舟拦着,欣然接受了这个“投怀送抱”。手又不老实,放开之前拍拍人屁,没碰着这几天天天打招呼的东西,就问:“咦,老婆,怎么没贴卫生巾?”陆宛亭顿了顿,推他手臂:“来完了。”
但后天是向阳舟的生日。
他说:“好喜你。”
“哪里不好看?我觉得很好看。”向阳舟拉开距离,嘴唇碰了碰前人的睑,又弯腰去啫她前的肉,两边各一,分外响亮,嘴一说一句:“可,真可。”最后住被啃的唇,在嘴里,尖把边边角角都照顾到。
“我也是。”睡前,陆宛亭在备忘录里记。
一语惊醒梦中人。向阳舟追上去,声音都是上扬的:“来完了?那我们从今晚开始恢复运动吧!早晚运动,倍儿棒!”陆宛亭完全不想理那厮。晚上当然也没他在沙发上、过里、床上、厕所里随时随地孔雀开屏。
这天早晨,陆宛亭爬起来上厕所。向阳舟醒了,摸了摸旁边还和着但空无一人的床单,喊着老婆,迷迷糊糊起来找人。陆宛亭没应声,因为她刚低一看,心一时有难以言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