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定是一桩好事。

曹淮安神定，薛崇自知让位失败，他收玉玺，把丞相印绶试探送过去，：“朕弱无能，没有臣相辅，终究有一日天仍会大乱。不知卿可愿佐朕？”

“好。”曹淮安没有拒绝，欣然受了丞相印绶。

*

天一宗，皇帝拜曹淮安为丞相，与之共商国是。

萧家还是萧家，只守一个江陵城，把荆州其余郡城的兵权都交还给皇帝。

萧婵片面的把婚一绝，曹淮安与萧氏也断开了千百日的姻戚关系。

你当你的丞相，我守我的江陵，两不相欠，互不相。

萧安谷一再调萧婵没有回煞，所以一定好好的活着，就是心顽，喜与人玩扎朦，过不多时玩累了就会现。

他还说：“小姑娘望岁能言，早慧同庚齿的姑娘，怎会被困在大火之中呢。”

萧安谷失了一臂，从不有沮丧之意。听左桓说了一些萧婵初次逃跑的事，立刻与他成了香火兄弟，笑嘻嘻的说：“这小与茑茑有缘，与茑茑有缘既是与我萧安谷有缘，不如就拜为兄弟吧。”

话是笑着说的，可仔细听，说萧婵的乳名时声音是颤涩无力的，话说完之后，眶里有些涩红。

萧安谷知自己在自欺欺人，一思萧婵才往后都在泉的光景，他且心惋鼻酸。

有人问他何时成婚，萧安谷只是摇首一：“唉，等茑茑回来就成婚。她脾气差，吃不到我的喜酒，会生气的。”

萧婵的真正份没有公布于众，徐赤之死让众人都忘了谶语一事，她还是萧瑜的掌上珠，亦是曹淮安如珍宝的女。

曹淮安当了丞相后，把自己占据的州郡都一一瓜分。

并州的兵权给了叔父曹楼；幽州多有边郡，边郡易生祸乱，需要杀敌斫轮老手的霍戟来守；冀州资源丰富，疆域光大，这州牧之职非忠直敢言的孟魑莫属……

总之除了凉州，北方其余州郡，在权衡利益之都瓜分给了自己的帐前将军。

金碧辉煌的相府和江陵的渚一样，都被烧成了灰烬，不同的是萧婵也随着这场火变成了灰烬，连骸骨也不留全。

相府里满地的骸骨，曹淮安一就找到了萧婵的骸骨。

那零零落落的骸骨旁，放着一枚厌胜钱。

厌胜钱被火烧得发黑，用清洗上一通，上面刻着的符纂能分辨一二。上面有一只兔，还有“绸缪束薪，三星在天”八个字。

萧婵无血无肉的几块骸骨，被萧安谷卷怀带回了江陵，曹淮安碰都没有碰上。

留给曹淮安的东西作为念想的东西，有那块悄然自碎的玉佩，一件她亲劳玉手洗濯的衣裳，一封断纸余墨的绝婚书，还有一座曾经有她生活痕迹的姑臧城。

曹淮安愿意当丞相，是想借着丞相的份随时去江陵，因为萧婵的骸骨都在这儿。

想念萧婵得紧时，他且颜甲行事，是奉皇帝之命来巡视江陵，实则是带着餚觞到萧婵墓地待上一日一夜。

曹淮安一年来江陵巡视四回，每隔三月一回，一待就是七八日，日日都宿在墓地。萧氏父对他待搭不理，只求他别忽然死在墓地里。

周老先生得知萧婵恶耗之后倒塌不起，他缩似僵蚕，每日痛切切地说：“老夫有罪，老夫有罪。”

一句老夫有罪从严冬喊到开才止。

曹淮安很少回姑臧城，没有佳人相待的姑臧只会倍增伤。

他不回姑臧，顾反总穿着萧婵亲手洗濯的衣裳，从穿到冬，从冬穿到，一穿就是三年，除了或是上朝堂不穿，暇时都穿在上。

穿了自己洗，从不借他人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