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安越发觉得她活得像个小孩儿,他撩开衣摆坐,把香肩轻轻一拘,两就沾粘肉了,“她可对你说了什么?”
熟悉的两人靠在一起,鹣鹣鲽鲽的有说不尽的甜蜜。萧婵此时像个垂髫姑娘,缩在他怀里扯,“她好像想给我封信,不过没给成,我刚刚瞧见你从地上拾起了一封信,上面写了什么呢?”
“婵儿想知吗?”
萧婵不会去穷究一件事,不是好事还是坏事,都是如此。
你肯告诉她,她就竖起耳朵听着,不告诉她,她也不会缠着你问三问四,一个劲儿去穷究到底,所以才会被兄长说成是没心没肺的人。
没心没肺,却是让曹淮安最为省心的地方。
“她何说我是央人货,为何说我该死?”萧婵糊糊地,侍女的一番话让的气往上逆。
她好端端的,怎么就是个央人货呢?
一定是狗嘴吐不象牙来。
曹淮安心里全是害怕,沉了许久,回:“这件事我还没好准备与婵儿说,给我几日可好?”
曹淮安脸青一造,白一造的,萧婵觉他有痛苦,笑:“正巧,我也有东西给你,也没好准备,你告诉我的时候,我也把东西给你。”
曹淮安还记得要去找吕舟来诊视。两人都恩恩好长一段时日,萧婵很多时候能透彻曹淮安想什么,她猛然打榧,寻了个话来阻断他的想法:“蹴鞠赛赢了吗?赢了吗?”
“赢了,计也成了。”曹淮安说。
梁寿输得不明不白,输得脚蘸蘸的,无可逃。当得知输了之后是要与宛童成连理,不明不白的形状就醒腔,他又急又羞,说着“主公与标打赌,竟是别有肺”,一面说一面在鞠城满地打,其余人只是观,相视一笑后拚掌唱曲儿。
曹淮安见了这等悦氛,都忍俊不禁。
以往曹淮安绕弯说话,他今次回答得毫不拖泥带,萧婵疑心忒大,问:“你莫不是骗我的吧?”
“真是成了,虎豹还要谢婵儿的为容之助呢。”
曹淮安失笑,回来的路上在肚里编排的好长一段话来逗她。逗她比赛输了,计划败,现在那份逗她作乐的心思没了,想也不想就简单的拿话支糊过去。萧婵怀疑他说慌,他就夹叙夹议,把蹴鞠赛的事与她说,还说了虎豹婉拒了无需低三尺的官职,却自领街卒一职,是个不贪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