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小姑娘怎么又哭了?”
她了鼻,忍着号啕的望,把埋得更低:“你少。”
“好,不不。”他好脾气地拍拍她的肩膀,从角落里翻一件蓑衣。
“之前虽然委托裁替你了新衣,但委托来委托去,还是有疏漏没想到,这不,没能给你一件挡风的大氅。夜里阴寒,现在只能委屈你披着我的蓑衣将就一。”
“才不是将就。”解萦本能将他搂得更紧了些。
有了力的动,解萦的也不似平常那般阴凉,但寒意还在。君不封被激得打了个寒噤,白日沿袭至今的疲倦神奇消散,屋里突然变得很静,静到他能听清她的呼。
她似乎不再哭了,正安静地趴在他的肩,悄悄嗅他的动静。
一个鲜活可的女孩就这么突兀地现在他的人生中,君不封难以说清自己这一瞬的震撼。他不再耽搁,转踏了苍茫夜,一路步履不停,很快带着解萦来到目的地。
解萦所需的药材与昙花相似,名曰夕昙。夕昙逐月而生,只在夜间开放,花期仅有半个时辰,花朵采摘后会在三炷香极速枯萎,若要将它药,需在枯萎之前行理,过往晏宁用到这味药时,也只能夜里亲自采摘。
与夕昙相伴而生的,还有几味药草,它们虽不与夕昙同死,但一直与它共生。医者们平素采药,都是靠着辨别这几种共生药草,准把握夕昙的位置。
这夜月光正好,夕昙怒放,君不封依着解萦的吩咐,一连采摘数朵,加上路上采摘的其他偏门草药,可谓满载而归。
返程途中,君不封脚踝的旧伤复发,双脱力。若不是他反应及时,找了棵大树凭依,只怕解萦会和他一并摔在路上。
距离状态恢复还需要一些时间,君不封心里数着数,生怕赶不上回家,耽误解萦的安排。偏看后的解萦,女孩瘪着嘴,愁云惨淡,想是在生他的气。
他垂丧气地着脚踝,暗骂自己这臭病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
“旧伤复发的时候,很痛吧……”
“也不痛,就是会突然没力气,双就像废掉似的,没什么知觉。”回答完女孩的疑问,君不封忽有所,转过,女孩鼻尖泛红,里隐隐有泪。
见她如此,他的鼻也不争气地酸起来。他冲她笑:“小姑娘,认识你也有段时间了,今天才发现,原来我们小丫也是个哭鬼。陈年旧伤,连我自己都不清楚来路,你就别为我难过啦。”
解萦鼻音很重地“嗯”了一声,怏怏地趴在他肩,满溢的泪很快淌了他一脖颈。君不封无奈,还是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哄她不要哭。
“我有个法。”她的声音很细很小,还在努力遮掩自己的狼狈。
“嗯。”君不封了自己的耳朵,示意他在认真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