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参考。有些仇枫自己都不愿意记得的羞耻，解萦还记得，甚至于，她当了燕云很长一段时间的幕僚，仇枫后日所遭受的玩，有一多半来自解萦的设计。

        如今，仇枫一无所知地站在她面前，还在试图掩盖他凄楚的难堪。

        解萦低低地笑了。

        她似乎总学不会该如何好好对待那些珍她的人，但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事过境迁，她确实会为当初的无与恶毒胆寒，但她不会歉，也不会忏悔。虽说心里隐隐期待着天降一份正义来裁决她的罪孽，可她还有沉重的牵绊，再看仇枫本对事实的真相一无所知，解萦也就由得这一切被深埋心底。

        罪魁祸首如她，此刻只能笑着佯装天真，成全他这份支离破碎的面。

        “总之，阴差阳错，师父保护我从燕云手逃了来，临行前他交代我一定要把这件事办好。我在回来的路上，正好遇到了留芳谷的门人，多亏他的施救，我的功力才得以勉恢复。”

        “那你恢复了武功，也没想着要回去救他吗？”

        仇枫脸上试图维持的微笑，终于彻底消失了。

        他紧紧搂住她，低声呜咽：“小萦，我现在，只有你了。”

        解萦不着痕迹从他怀中挣脱来，仇枫对此并不意外，他只是瑟缩着了角的泪痕，笑容惨淡：“我知……你嫌我脏。”

        解萦一怔，缓缓地摇。

        仇枫的话语简短，却言简意赅地指了一个事实――大哥仅存的故人，或许永远地消失了。解萦在背地里暗暗诅咒了林声竹许多年，悲剧真的发生，她却一也兴不起来。最可恨的是，这人在终局居然还试图了一好事，虽然无济于事，但他和大哥之间的一切恨仇，似乎都可以随着他的消失而一笔勾销，他们两清。

        从今往后，在这世上，大哥唯一的仇敌，只有她了。

        看解萦神恍惚，里雾弥漫，仇枫神一黯，声音也低来：“小萦，我这次回来，只是为了完成师父的嘱托。我不会缠着你的，你放心。等这件事办好，我也会去探寻君世叔的消息，等一切都了结了，我就回昆仑山，那里还有师傅以前欠的债，我得替他去偿还。”

        “还债？”

        “两年前，无为就已经准备让师父当一任掌教，如今师父他……我为无量的弟，振兴门派，责无旁贷。师父的爹娘也还在昆仑山，我总给替他照顾他们。更何况还有君世叔，师父亏欠他太多……我和师父同父，父债偿，天经地义。”

        解萦的太阳突突地疼了起来。仇枫发自心底的激与怀念，她看了就恶心。

        心沉似海，她的笑容却愈发明艳。

        解萦牵着他的手，不让他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