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又在晕花中连着练了六套拳法。
黄昏时分,解萦拎着盒,带着一草药香回到密室。君不封记着自己对她的承诺,不等女孩从盒中拿,他已经很自觉地俯,忍着胃的不适,拼了命地咀嚼白饭。
这时已经立夏,天气炎,放久了不免发馊,解萦从旁围观,也闻到了那有不太对劲的味。她快步走到他边,发现君不封已经陷了机械吞咽的状态。牵扯着锁链迫他看她,他还在齿不清地跟她保证,他绝不浪费一粮,他会全吃完。
看他这副拼了命的架势,像是要把自己活活撑死才肯罢休。
解萦很突兀想起了囚禁初期,男人跟她谈过要改造伙的提议。她断了彼此相的念想,也很自然将他的提议抛诸脑后。她本就不事烹饪,这更不准备给他什么好饭好菜,有时甚至报复地只为他置备清汤寡。今次她准备的不过是简单的白饭,想到那不妙的味,解萦心虚地拿起几粒尝了尝,嘴里果然泛起了馊味,她忍着恶心咽了饭,而君不封竟然一直在忍。
“都馊了,你怎么不跟我说?”
君不封又往嘴里了两把饭,混不清:“你用心准备的……不能轻易浪费。这种饭我小时候吃过的,死不了人,吃习惯就好了。”
男人轻描淡写的几句话,让她泛起了锥心的难过,她的准备如此敷衍,又怎能当得起用心。解萦深呼了几气,控制住自己想要紧紧拥住他的望。她俯,与他平视:“那你想吃什么,跟我说,我去给你。”
君不封呆呆地看着她,似乎不敢相信她会突然对他温柔以待。
呆滞了片刻,他脸骤变,又一次当着解萦的面呕吐,这一回,他吐得只剩胆汁。
解萦默然清理了这一地狼藉,替他净后,她百交集地抱了抱他。
在这久违的亲昵拥抱里,君不封竟傻乎乎地冲她笑了。
暌违已久的突然在周涌动,这种温柔让解萦连,可她也不会忘记自己在上面屡屡栽的跟。难能的笑意很快被她拆解得七零八落,想到了他曾对她的伤害,她又恢复了平素的冷酷。咬咬牙,解萦转了他三耳光,厉声喝:“刚问你话呢,吐了就不知回答了?”
君不封捂着脸,很罕见地没有瑟缩,反而有些怀恋地握住她的手:“米粥……喝米粥就好。”
解萦冷着脸甩开他,十分抗拒他意识的亲近:“别的东西呢?我可是专门拿回了你喜吃的糕和烧鸡。”
他黯然地收回手,只是摇:“这些可以等胃好一些再吃。”
“那酒呢?也不想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