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缚住自由的,其实是她。
解萦把解开困局的钥匙交给他,只消他轻轻个,什么猪狗不如,什么万劫不复,都是小丫片的说辞,他们终究会变成一对寻常夫妻。
但这不公平。因为在心里的地位独一无二,回馈才更要慎重。
解萦给予他的珍重,他无力回报。
如今的僵持里,他看似作茧自缚,却得了莫大的好,两人关系的主动权自始至终都落在他手中,长此以往,最终被伤害的人,还是解萦。
难言的无力与疲倦席卷了他,他们的故事是个死局,伤人伤己。
渐渐有了气力,他抬起手,颤颤巍巍地摸了摸小姑娘年轻的脸颊,温和地允诺:“大哥不会再逃了,即便你让我逃,我也不会逃了。以前是大哥自欺欺人,总觉得你对我的迷恋只是一时兴起,现在我不再骗自己了……大哥会一辈留在你边的,直到你厌倦我的那一天为止。”
解萦不可置信地颤抖着。自她向君不封袒心意以来,君不封用理教条当推辞,权当她鬼迷心窍,自始至终都在回避她的意,拒不承认她对他的迷恋。现在他接受了她的,也理所应当地认了命――就算神再黯然,也终归是认了。她有些想哭,想抱着他告诉他不必这么难过,他们还有无数的好日要去活。夫妻之间哪有隔夜的仇,只要在一起的时间够久,过往的在意都会成为过云烟。可知他还有后文,她只能将自己呼之的汹涌咽回去,也不知后面又将迎来怎样的怒海波。
君不封缓缓向上捋着她脱掉的衣衫,试图替她把衣服穿好,解萦噘着嘴,一把甩开他。君不封不再勉,单是收回手,里闪过一抹晶莹:“丫,你就此放宽心吧。大哥不会走的。大哥实际上也没可去了,不是吗?往后的日,你想怎么对我都可以,就是杀了我……也没问题。但我们之间,走到这一步,也就够了。大哥只能为你到这里,我们不能再更一步了。”
“你是……什么意思……”
君不封仅是悲哀地望着她。
解萦瞪大睛,怒不可遏,她俯咬他,他的肩膀又渗了大量的血。但这次,他不为疼痛所动。解萦慌了,忍不住将他的双手纳怀,让他胡乱地碰着自己前的柔:“为什么?你明明是我的。你肯为我死,你还愿意一辈留在我边,你是我的……”解萦越说越绝望,把自己难过成了只狼狈的花脸猫。
泪汩汩着,她颤声问他:“你是我的,你是我的,对不对?”
她的泪落在他,也由此落在了他心间。他的双也跟着模糊。他竟又一次要让她难过。
君不封闭上睛,任由泪划过脸颊。
“丫,在这世上,没有人比你对我更重要。大哥心里最在意的人,一直都是你。十年前是这样,十年后也是这样。但疼与是不同的。我疼你,可我不你。”他忍着心的痛,咬牙,“在被你亲吻的时候,我只觉得恶心。”
“恶,心?”解萦迟缓地念这两个字,神很是钝。她一时半会儿没办法理解这两个字的义,但有什么东西横跨了两年的时间,再一次抵到了她的心房。
她看着它刺去,里面了稠的血,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