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萦看着飞飞扬扬的大雪,心越来越沉。说来也奇怪,今天遇到的有人都恩甚笃,就连孤一人的小郑姑娘,也有个不知在何的寄托。相较起来,唯有她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弃,十足十的“弃妇”。
小郑姑娘这时也来到外面,伸了个懒腰就很自然地同她套起了近乎:“小妹妹,看你年纪这么小,武功竟然如此超。我们在外押镖的路上,没少听到你救了塔城全城的传闻。”
解萦只是摇摇,黯然:“我也知你。”
“你知我?我就是一个四走镖浪的女人,有什么好知的?”
解萦里有隐隐的泪:“因为我也和你一样,有一个非找不可的人。”
那天晚上,解萦究竟和小郑姑娘说了些什么,她自己也有些记不清。她习惯在屠会诸人面前总在伪装自己,可在与她有相似经历的女人面前,她又什么都憋不住。
她当然是恨君不封的,可在这天夜里,她无比想念他。
她能从每一对相似的侣上看到他的幻影,可他们每个人都不是他。
如果大哥在她旁,也许他早就挡到了她面前,替她招架官兵。解萦不是好风的人,拿令牌的那一刻,她也在发抖。
但若大哥在边,她就什么都不用怕了,哪怕他什么都不,只是静静地看着自己,她也不会像刚才那样狼狈。
他从来是她安心的基石。
这天夜里,解萦用齐夫人随携带的笔墨,画了一幅君不封的画像。
那幅画,她只敢给小郑姑娘看。
“大哥不是坏人,但他们都想要他的命。”
小郑姑娘看解萦凄惶憔悴的模样,就像看到了另一个自己。横竖她也在四找人,多找一个不多,她义气上,自然替解萦担了这责任。
两人因为这一晚的偶遇,成了手帕之交,不时通信联系,获悉彼此寻找郎的近况。而齐庄主那边,解萦在回到留芳谷后就与他通上了线,豪地送了几幅自己不算太喜的画作,齐夫人如获至宝,脆自己给解萦寄信,同她探讨晏宁的画作。解萦从来都是一个人闷研究,这齐夫人似是很通此,撰写的艳丽文字也让解萦看得直,后面解萦被她刺激的脆把自己的练手给齐夫人寄去,对方赞不绝,两人交更甚。
互传的日多了,留芳谷的清寂生活就有些难挨,解萦这时再谷,除却四奔走,寻找君不封的落,便是奔着自己的缘去泻火。锦城那让她念念不忘的小倌已经彻底没了踪迹,缘们又碍于与她是钱权交易,对她始终有那么几分讨好与谄媚。让她不喜。
玩到最后,解萦玩得最顺手的,还是仇枫。
仇枫陪伴她的时日渐久,地位却也没改善太多。
她还是衷作践对方。
作践仇枫,除了有自己的私心愤,同样也是对林声竹的绝佳报复。
解萦整理了自冒牌君不封闯江湖后,各大势力的变换况。算来算去,林声竹都是最大的受益者,因为与君不封针锋相对,林声竹才得以被喻文澜从“冷”中捞来,在失去左膀右臂的前提重新站稳脚跟,等到他的地位既稳,“君不封”也开始销声匿迹,很久没了他的消息。
君不封手,所学庞杂,能够还原他功夫路数之人,本就少之又少,林声竹姑且算一位,而他又与君不封相识,模仿他堪称信手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