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什么。
君不封倒是副见怪不怪的样,他径自去柴房烧了,又接来清,轻轻去了她手上的血渍。他浑不在意地为她清洗床单,还从卧房里自己平素放针线的地方找了几块碎布,紧锣密鼓地为她月事带。
解萦好了来找君不封,大哥已经手巧地替她赶制好了一副月事带,正在加紧地为她第二副用以备用。
寻常人家都是由母亲为女儿准备这类事,解萦自幼丧母,但解萦有他。他底层,手又灵巧,为了活命,什么家伙事没过?寻常男人见到女来月事,迂腐的怕是还要叫一句晦气,可他不会,他只在意姑娘们是不是夸他的月事带结实又好用。
可叹小姑娘一上午都是副要哭不哭的害臊样,还得是他先不要脸,打破僵局,教她如何正确地迎接这一转变。
备好了草纸,君不封招招手,把旁一直生闷气的解萦唤过来,笑着了她的脑袋,很是认真地同她讲月事带的用法。他一认真,解萦也不好再扭,脸红着听完全程。君不封把战场留给解萦,他自觉了卧房,踱步去书房。
书房有一面墙,专门挂着他这些年为解萦四收罗来的小玩意。
随手抄起他们第一次去长安时买的小狐狸面,女孩天真的笑颜又在他面前晃。
命运把一个家破人亡的孤女从人贩手里推向他,最后这个茁壮生长的女孩又在紧要关救了他了命。几个月了,他都是靠着回忆与她一起度过的温馨来对抗那不时袭来的虚无,稚的小生命在悄然生长,他却不再是昔日大侠。落魄至此,他还能为她些什么?便是只有陪伴,他又能陪伴她到几时?
“大哥……”后的解萦又在悄声唤他,他转过,女孩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的红晕。他自然走过去抱起她。大概再过一两年,她就要成长到自己再没办法单手抱她,可叹小姑娘明明还是个隐约有少女轮廓的小女娃,却这样早地迎来了二次生长,他恍惚地拍着她的背,又在慨造主的神奇与伟大。
小姑娘抱着他的脖颈,嘀嘀咕咕地同他说着一些己话,君不封凝神听了听,原来这丫是在谢自己为她这样私密的贴用。
他们此前固然是亲密的,但似乎在此刻,他们才开始真正地无话不谈。
抱着她回到卧房,他在木椅上轻轻放她,摩拳掌:“今天双喜临门,一是庆祝我们丫成了大姑娘,二是庆祝我基本伤愈,咱们这顿饭,是不闹不行了。”
看解萦仍是一脸迟疑,君不封连忙举手保证:“你放心,我在夜里行事,绝不乱走。大哥只是去伙房一个‘梁上君’,手脚净,不会被人轻易捉到。你衣不解带地照顾大哥这么久,大哥现在是个废人,又摊上了恶名,没办法像往常那样在外面给你挣名声……大哥也想对妹好,你就给大哥一个机会,让大哥去一趟,给你顿好吃好喝。”
解萦瓮声瓮气地“嗯”了一声,也好奇大哥这趟去能给自己带来什么新鲜东西。
及至深夜,君不封拎着个菜篮就隐匿于夜之中。
他从伙房偷来些许鸡,又随便挑拣了些青菜,照心意拿了些米面和腊肉,回程路上,他从忘川叉来三条路过的鲫鱼,又撞上了不长的小野兔,这一通门可谓满载而归。
解萦为了等这顿大餐,白天都没怎么舍得吃东西。他看她脸苍白,先为她熬了碗红糖打底的糯米小圆吃,又为她备了一枚白煮,上面浅浅了朱砂。菜是青菜炒腊肉,红焖兔肉,补气的鲫鱼汤的同样熬得发白,用院里栽种的菊花花佐味,主自是蒸好的白米饭。君不封喝酒,解萦喝石榴汁,一顿家宴甚是有滋有味。
往常两人吃家宴,都是为了既定的离别,解萦固然喜大哥持的闹,也尤为嫉恨这背后不祥的寓意,但今次不同了,他们是在一起庆祝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