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你想闯江湖,江湖人又该怎样看你?你应该庆幸他死在这里,他死了,我可以给他一个与妖女同归于尽的虚名,这样你以后也会好过一。”说罢,他笑微微地摸了摸解萦的脑袋。
解萦颤抖着咬牙:“若大哥没有死,只是受了伤,等风过去后再现呢?”
“死罪难逃。就是他逃往天涯海角,我们也会抓到他,给舵里兄弟姊妹们一个交代。”喻文澜和蔼地看着她,“这次他来留芳谷,不也是想利用你吗?若他真的没有死,他和你的关系,他之后定会来留芳谷找你。萦丫,切不可被他一时的花言巧语骗到,喻伯伯委托你,那到时务必稳住他,等我们来谷里,咱们里应外合,来一个瓮中捉鳖。”
瓮中捉鳖,剥凌迟……一个为屠会上刀山火海多年的功臣,到来竟会落得这样一个场。解萦甚至顾不上心寒,她只是不死心地问:“可如果大哥就此在留芳谷隐居,江湖也没了这号人,这个时候,屠会还是要赶尽杀绝吗?”
“萦丫。”喻文澜正视她,语气很是严肃,“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屠会走到今天,离不开大家对法度的遵从与维护。从个人来讲,我当然知不封这些年为屠会鞍前后,比起放走茹心,他的功劳远大过他的过错。但我代表的不是一个人,我背负的是屠会数千兄弟姊妹的命,要是就这么放过了叛徒,枉死的人会接受吗?”
解萦才不在乎什么枉死不枉死,现在即将被喻文澜架在火上烤的那个人,是她至亲至的大哥啊!
她颤抖着咬住嘴唇,拼了命地才没有发尖利的叫喊。
渝州竹林的遭逢会有现在的经历可怕吗?解萦不知。
那么好那么善良的大哥,这屋里的每一个人都想让他死。
一前所未有的凉意直直击穿了她的心脏,她知她应该在喻文澜面前再戏,但她现在已经不知该给怎样一个合理的反应,她只觉得他可怖,那种恐慌快要将她就地撕裂。
喻文澜又拍了拍她的脑袋:“你是孟昶的女儿,要懂得识大,萦丫,听话。”
这一拍,有如千斤巨石,压得解萦不过气。
颤抖了许久,解萦终究没抬起,她只是看着自己的绣花鞋,任由泪一落到布面上。
孟昶的女儿?在把她推车的那一刻,他有把她当过女儿看吗?
因为他是有功于江湖的大英雄,他抛弃她的事就可以不作数了吗?
曾经的喻文澜是这么“教导”她的。
全天也只有大哥为年幼的她伤心不平过。
现在大哥受了重伤昏迷不醒,他为之卖命的组织领说他,“死”得好。
就算大哥错了,曾经为屠会上刀山火海的功绩就可以不作数了吗?
现在大哥不仅要“死”,他还要让她认同他的“死”,而就算大哥侥幸活了,他也不能明晃晃地在江湖现,她甚至要为了所谓大义,亲手送他上路。
凭什么?凭什么!
“我不要听话……”泪很急地落去,周遭都在天旋地转,她几乎是在哽咽着呐喊,“是大哥救了我的命,大哥是天立地的大英雄。”
话说,她又有了与这荒诞无稽的世对抗的勇气,重压的胁迫不胫而走,解萦又能呼了,她似是宣告,又似是自语般确证地念:“大哥是天立地的大英雄!”
不顾喻文澜骤变的脸,解萦着泪,昂首阔步地走了去。对方后面要来见她,她也躲在屋里,避之不见。
最后,喻文澜只得在门好脾气地说:“那喻伯伯走了,以后等我得了闲,就会来留芳谷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