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吗?别忘了,几年前你也害死了我群龙教中原分的大批弟兄,你那时的事,和我在屠会里的,有什么区别?没记错的话,当时也有不少人真心把你当兄弟吧?你和声竹里应外合,他们中的不少人还在拼命你给你断后,你杀他们的时候怎么想?夜里不会噩梦吗?怎么,我不提着要替他们复仇,你就当这事不存在了?屠会死的人是你们的兄弟姊妹,不是我的!倒是你们,杀了我庄中教中恁多弟,他们的仇又该找谁去报?你们屠会英雄的命是命,我们奈何庄群龙教狗熊的命就不是命?”
君不封急了一汗,忙:“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茹心依然冷笑:“不封,你还记得几年前白帝城的事吗?”
君不封一怔,不懂茹心突然提起这件事是何用意。
“你发的信号弹其实我很早就看到了,只是一直没有同声竹提。我知何老四那群人一定会找教中锐去杀你,我之所以迟迟不来,是因为我想你死。”
雨打湿了君不封的衣衫,也徐徐洗刷着他上厚的血污,血顺着他的肌肤到茹心上,茹心浑然不觉,还是呓语般地念着:“你的命太大了,我从见你的第一面就想着密谋掉你,结果你每次都是安然无恙地回来……不算这两年对你的算计,几年前你在去留芳谷的路上遇袭,你到现在还觉得是巧合吗?”
君不封浑颤抖,却还是僵笑着挤一句话:“我可不可以认为,因为我们现在穷途末路了,你在故意激我,让我抛你……”
茹心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般哈哈笑起来,即便咳嗽不止,她还是笑。
“是,我是想让你抛我,你的前途还很辽阔,你还有解萦那个小丫要养,也不该毁在我手上。你把我放来,让随便一个赏金猎人把我带走,你去找喻文澜认错,之后你依然可以回留芳谷和解萦团聚。可如果,我本没这么想呢,而之前,我是真的想杀你呢?”
她偏过看着面如死灰的君不封,微微一笑:“不封,我知你喜我,但你应该不知,在这世上,我最讨厌的人就是你。”
“为什么?我……我自认对你问心无愧,从没有半逾越……你既已知晓我的意,那你就该明白,我对你的绝不亚于声竹对你的。”他苦笑,“不,现在应该是远远超了。”
“若是以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谊深浅来论是非,也就不能被称之为了。不封,就是你上这种光风霁月的问心无愧,才最招人讨厌啊。”茹心还是微笑,“你总说你是乞丐,是苦,但你从来不知,我也是。我和家人沿街行乞,后面和娘亲都被抵给院还债,那时庄主还在游历四方,承蒙庄主垂怜,我被他秘密收为弟,淬了一毒。我杀的第一个人,就是我的客人,那会儿我是个,可能还没有你的小丫年纪大,后来我听从庄主吩咐,混了霓裳阁,为了避免我暴份,庄主特意眠了我,等了屠会,眠才自然解开。”